“可是应该怎么救你?”
“应该到哪里去救你?”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你呐!”
战盼夏想要得到答案,可是傅自横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知道最后消失不见。
“傅自横,不要走,不要走!”
战盼夏是尖叫着惊醒过来的,入目是雪白色的天花板,鼻间是浓浓的消毒水味。
“盼夏,可总算让你醒过来。”
“以后不准再做那种事情,不准再让我们担心,听到没有?”
战盼夏看到南初熟悉的脸,一把就将南初抱住。
“南初,傅自横没有死,傅自横真的没有死!”
姜南初与陆司寒互看一眼,这盼夏不会是撞到脑子,将脑子撞坏了吧。
“盼夏,听我说,人死不能复生。”
“哥哥去世,我们都不好受,可是当初尸体我们已经看到,真的没有办法再去自欺欺人。”
南初轻轻拍着战盼夏的肩膀,安慰起来。
“不是的,傅自横没有死,这是傅自横亲口和我说的。”
“盼夏别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在昏迷的时候,傅自横走进我的梦里,亲口和我说的,而且现在非常需要解救。”
战盼夏着急的说。
那个梦境是那样的真实,就和上回战盼夏做梦梦到傅自横出事一样。
战盼夏认为那个梦同样是个预兆,傅自横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办法回到他们身边。
“要是傅自横真的没死,想要托梦,那也该是托梦给南初,怎么可能托梦给你。”
战盼夏张张嘴,想要解释,可是却又没法解释。
毕竟这件事情真的过于玄幻。
“我们好好恢复身体,等身体恢复以后,就一起回锦都。”
“盼夏,为我考虑考虑,已经失去哥哥,不想再失去你。”
南初抱着战盼夏的力度很紧,就当她是自私吧,真的不想盼夏离开这个世间。
战盼夏沉默着,她们都不相信,那就自己调查。
时间一天一天过着,战盼夏决定活下去,决定找到傅自横,有这个动力在,伤口恢复很快,已经可以下地走路。
只是姜南初不准盼夏走远,只准让她在医院附近活动。
战盼夏就这样在医院旁边的打印店里,打印上千张傅自横的照片,每每医院有人进来,战盼夏就要拿出照片,递给她们。
知道希望渺茫,可是战盼夏依旧不愿放弃,说不定可以从某个陌生人口中,知道傅自横的半点消息。
“司寒,盼夏这样到底是好是坏,要不我们找个心理医生来说说盼夏吧?”
南初站在林荫道,看着盼夏卑微的将照片一次一次递给路人。
这些路人大多都是家里有人生病,所以过来医院的, 面对战盼夏这样一个打扰他们的存在,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想想战盼夏在锦都,那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现在这样卑躬屈膝,南初看着心中不是滋味。
“让心理医生过来做什么?”
“让心理医生告诉战盼夏,傅自横已经死亡,让战盼夏接受这个事实吗?”
“那样可能就会引发盼夏第二次自杀的。”
“所以,想要让盼夏活着,就不要将那些残忍的真相说出来,就让盼夏生活在那个小小的圈子里,做着一些没有意义的事。”
“一年,两年,三年,随着时间流逝,说不定盼夏就能好起来。”
陆司寒只能这样去看待这件事情。
距离战盼夏发照片结束,还有半天时间。
姜南初与陆司寒就坐在车外面等着。
“先生,您好。”
“非常抱歉要打扰到您一分钟的时间。”
“照片上的这人对于我而言非常重要,这段时间他在w国失踪,所以想要问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人。”
战盼夏看到一个男士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从医院走出来,连忙就将照片递过去。
珀西是偷偷跑出来的,希贝尔说好的只是待几天时间,可是都快过去一个星期,希贝尔依旧不准自己离开医院。
珀西实在有些无法忍受每天待在四四方方的病房里。
所以这次珀西是瞒着看护偷偷跑出来的。
“那我同样非常抱歉,现在有些着急,没有办法去帮你。”
珀西说着甩开战盼夏的手,朝着街道走去。
战盼夏在听到珀西说话的时候,已经愣在原地。
这个世界怎么能有人说话的语调,声音,这样的像傅自横。
病院顶楼病房里面,看护不过就是帮珀西先生洗个苹果的功夫,等到病房就发现珀西先生不见踪影。
当下看护就着急的不行,连忙拨打希贝尔的电话。
“小姐,出事了。”
“什么事?
是不是珀西的头痛发作?”
希贝尔关心的问。
“不是的,珀西先生,其实一早就表达过,待在病房里面有些无聊,想要出去看看。”
“那我一直都说过段时间,过段时间的应付着。”
“谁知道刚刚不过就是洗个苹果,珀西先生就消失不见。”
看护急的简直快要哭出来。
“什么?”
“该死的,那你是怎么办的事?
!”
希贝尔一下着急起来。
然后希贝尔很快挂断电话,拨通另外一个电话。
“珀西在外面,应该刚刚离开医院,看到珀西以后,立刻将他抓起来。”
希贝尔板着脸说。
“是的,我们立刻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