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部长有些后悔当初将女儿当做男孩养大,导致她实在太有个性,导致她完全就是不听从管教,任意妄为。
“我管不住你,你从小没有跌过跟头,或许这是必经的磨难吧。”
“父亲,不是磨难,陆司寒的存在,是上天对我一种恩赐。”
沈子书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已经很久没有一件事物,激起她强烈的好胜心。
陆司寒从议长府出来,直接前往明家。
此刻已经是傍晚,明肃与江安正在客厅看电视,姜南初陪苗宝画画。
“南初阿姨,你教苗宝写字好不好?”
“说起字,你明爷爷写的最好,你应该请教他。”
“可是苗宝想要看看南初阿姨的签名,南初阿姨给苗宝写一个,写一个吧。”
软软糯糯的童音,一直在姜南初的耳边撒娇,姜南初根本不能拒绝。
“不过就是一个签名,用得着这样求我吗?”
“喏,我写给你看,不过你可不能嫌弃。”
姜南初将略显潦草的签名写在白纸上面。
苗宝将签名当做宝贝一般收藏起来,等着明天交给子书阿姨,然后子书阿姨教他写南初阿姨的名字。
用不着多久,苗宝的字一定能够变的很像南初阿姨,然后南初阿姨看到一定特别开心。
这时,管家进入客厅。
“南初小姐,陆先生站在门口,想要见您一面。”
“他说云城出事,他马上就要离开锦都。”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汇聚到姜南初的身上。
“请你转告他,我说过除非告诉我真相,不然没有见面的必要。”
“苗宝,阿姨教你画兔兔和长颈鹿好不好?”
“嗯,苗宝最喜欢兔兔,兔兔最可爱!”
苗宝窝在姜南初的怀中开心的说,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气氛的怪异。
锦都的春天一直都沉浸在绵绵细雨中。
仅仅半小时,陆司寒身上的风衣已经半湿。
陆司寒只是想见姜南初一面,这趟过去云城,不是开玩笑的。
毒贩,走私贩,他们大多丧心病狂,与他们交锋,九死一生。
管家走出客厅,陆司寒期待的望着里面,直到管家摇头,他眼中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先生,您让我进去,我告诉少夫人真相!”
“祝林,你的皮又在发痒对不对?”
“我说过不准告诉她!”
“不要让我离开的时候,还要不放心她!”
陆司寒冷着脸呵斥道,祝林一向惧怕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守在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近陆司寒的饮食十分不规律,疼痛感一点一点传过来。
他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脸色苍白的蹲下身。
“先生,我们先回去,少夫人正在气头,绝对不会出来见您的。”
“再等等,再等等。”
陆司寒仍旧是不甘心,不见到她一面,万一在云城出点意外,他会后悔一辈子。
客厅内温暖干燥,姜南初握着苗宝胖嘟嘟的手,正在画画。
“南初阿姨,你画的究竟是什么?”
“我想要兔兔,不是大老斧!”
“啊?”
姜南初错愕的低头,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画画上面。
“对不起,阿姨刚才在想其他事情,我重新给你画一只兔兔。”
“南初,如果放心不下出去看看。”
“药的事情归药的事情,这回司寒到云城,危险系数很大。”
“我听说你曾经被班猜绑架过,这段时间云城冒出好几个‘班猜’,都在争夺地盘。”
明肃开口说道,他的消息灵通,自然明白云城的状况。
姜南初以为陆司寒只是普通的视察,想不到居然接受如此危险的任务。
混蛋,他究竟有没有考虑过他已经成家立业,他究竟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南初阿姨,苗宝已经好久没有见到陆叔叔,我想他抱抱。”
“南初阿姨,带我出去好不好?”
“嗯。”
苗宝此刻的话,正好给姜南初台阶。
姜南初抱着苗宝出去,却发现门外早就不见陆司寒的踪影。
“南初小姐,真是不巧,陆先生刚刚走,而且脸色有些——”“不用解释,我本来就是想出来逛逛,不是特地找他的。”
姜南初气呼呼的转身,原来他对她的耐心只有四十五分钟而已。
锦都医院内,陆司寒在护士医生的簇拥下,被推入手术室。
翌日清晨,陆司寒醒过来的时候,只有沈承与祝林陪在身旁。
明明前面二十多年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但是现在陆司寒涌起失望的情绪。
他真的越活越回去,一点小病都希望南初能够守在身边。
“先生,你千万不要乱动,医生说你目前的身体非常虚弱。”
“沈承,把我的手机拿过来,我想给南初发条短信。”
陆司寒哑着声音说,见不到面,只能短信联系。
“好的,我立刻去拿。”
沈承翻找陆司寒的风衣口袋,却一无所获。
“先生,昨天你晕过去,整个场面兵荒马乱的,手机可能掉出口袋。”
“不如这样,您用我的手机发短信”沈承主动将手机交出去,陆司寒微愣,最终摇摇头。
“还是不发比较好,免得又惹恼她。”
“行李全部都准备好,我今天就要抵达云城。”
“先生,您不能这么拼,您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都是一帮庸医,我自己的身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