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雪刚睁开眼就看到四处白惨惨的,白色的床帐,白色的窗框,白色的绸缎四处飞扬,她回忆起自己昨晚上明明是和朋友们来段众乐乐,宿醉了而已,难道未醒?
她闭上双眼,然后又睁开,再闭上,再睁开,这样折腾了几回,绝望地发现她真的醒了。
被绑架了?不会,她无钱无貌,若被绑架是绑匪的损失,这个世界没有绑匪这么没水准。难道是死了?
想到此,蒋飞雪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认真地打量这间屋子,虽然一切都是白色的,但建筑有点古朴,不像是天堂。
嘿嘿,她知道了,今天是她的生日,那帮狐朋狗友们想整她,说不定现在都在门外盯着看她的反应偷着乐呢!
她狡猾地笑着,慢慢挪到门边,心里默数一二三,哗啦一下把门就打开了。
她跳了出来,夸张地伸展双臂,大声喊道:“当当当当!”等着那群人震惊、不甘心等等五花八门的表情出现。
但是迎接她的却是一些被她吓到的穿着白衫的古人,他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全部都震惊地看着她。
她也僵住了所有的表情动作,直直地看着那群古人,拍古装戏?不会吧!别玩这么大吧!
忽然一声尖叫响彻云霄,一个古装丫头捂着脸恐惧地大叫:“少尸变了!”
蒋飞雪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将近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前那一声尖叫让所有的古装人士瞬间作鸟兽散,让她都没机会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时辰中,她那不算发达的脑袋进行了高速发达的运转,不停地创造结论,也不停地推翻结论,她的内心已经十分清楚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但是她不想承认,也不愿意承认。
这两个时辰中,她不停地来回走动,这种激烈地思考在进行了两个时辰后出现了短暂的停滞,蒋飞雪终于停了下来,她的双目直直地盯着梳妆台上的那面铜镜。
那里面有个穿白衣的女子,她缓缓靠了过去,那女子也缓缓靠了过来,镜中的女子一身白衣,脸色惨白的吓人,但是,她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于是乎她试着抽动一下嘴角,铜镜里的女子也一样抽动了一下嘴角,她再挑动了一下眉毛,镜中女子也如此。
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吗?这还能有什么可质疑吗?
杀千刀的狗血穿越情节在她身上活生生地血淋淋地上演了!
蒋飞雪眼睛一拉嘴一撇,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那样闻着伤心见者流泪的悲痛欲绝地哭声,配合那时而飞扬的白色绸缎,以及她吊着嗓门扯出来的那句:“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真是惨不忍闻啊。
这样子哭了半天,鼻涕和眼泪混合了一脸,旁边的白色绸缎也被她用来擤鼻涕弄得一坨一坨,绸缎悲惨的命运与她紧紧相连了。
她止住了,愣住了,过了半天,她那不怎么发达的脑袋又开始高速发达的运转开来,话说那些个穿越女的命运哪有凄惨的,一个个都是混的风生水起,要么手段凌烈,要么头脑灵活,不仅是情场高手,还是商场上的佼佼者。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以打不死的小强神存活二十几年的蒋飞雪,难道还怕在这个断水断电时代生存吗?何况现实社会物价上涨已经让她生活悲苦,单身生活也让她习惯孤独,而现在,少这个词奠定了她生活的基础,钱,有了,丈夫,有了,她只需要好好享受生活就可以了,哇哈哈,生活真美好啊!
高兴了两下,蒋飞雪冷静了下来,话虽这样说,但是她既然身为少,这是哪回事啊?四处都挂着白绫,还不难理解,这个少死了一回,否则也很难出现她蒋飞雪无缘无故的穿越。
可是怎么连个守灵的人都没有,被突然复活地少吓跑了?这也不对啊,那她那个爱她的亲亲好老公知道她复活,不也应该喜极而泣第一时间冲来拥抱她吗?
这一切都不对劲。
这一切都让她有种很不好的设想。
可是下一刻,她的设想成功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