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确定那是饮雪?”画眉显然对于不着调的花离离颇为怀疑。
花离离撇了下殷红的薄唇,垂首摆弄着莹白的长指“我当然知道那是饮雪,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个饮雪的主抓走了……”花离离说了一半之后忽然停住,又抬眼偷偷瞧了瞧邵饼。
坐在地上的邵饼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依花离离的个,他是不会放着无华一个人过来报信的。
花离离见邵饼面容抽搐,擎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笑道“猜对了,就是无华被抓走了!”
邵饼气绝,“下次说这种事情的时候,稍微痛心一点好么?”
花离离双手环,颇为不快的喷了下冰凉的鼻息“有什么好痛心的,看那饮雪女人的样子,恨不能将无华洗巴干净了然后一寸寸吃掉,我那纯洁无暇的小童男子无华呦,哥哥还没来得及下手呢……”花离离说完,只手托腮双眸泪意盈盈,表情十分懊悔。
邵饼看着花离离那副香.艳表情,吞了下唾沫。“你是说,你是说,无华是被抓去,做,做……”
“禁脔。”一旁的画眉冷冷开口了。
邵饼皱眉望向他。
画眉垂首瞥了邵饼一眼,“就是被很多女人用来发泄需求的男人。”
邵饼哽咽了,乃不用解释,俺那个眼神儿是痛心,不是无知……
仍旧把头搁在邵饼肩上的寒子非颇为不解的挪了挪脑袋,薄唇蹭在邵饼耳际大声道“发泄什么需求?”
花离离‘咦’了一声,眼神儿这才从画眉身上挪开,星光璀璨的望着正好抬头询问的寒子非。
寒子非见又是个陌生人,颔首而笑。
花离离那双哀怨的长眸登时瞪的如满月般钲明瓦亮,还夹杂着点点星光。
“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花离离一把拍开邵饼,揽着寒子非亲亲热热的寒暄起来。
邵饼哀怨的趴倒在一边,“这就怪了,如果饮雪的女人那么……需要的话你的姿色她们怎么会放过?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花离离揽着寒子非肩头的手指一僵,撇过脸去谁也不看。片刻后重重的冷哼一声,邵饼只觉得他这一声直将大片的殷红花朵全都冻死了,一时间冷冷的白雾缭绕在哀怨的花离离周围。
“这群无耻的女人……”半晌后花离离终于开口了,“她们居然当着无华的面说,冥神没有感觉,所以,什么都不能做……”
邵饼惊呆了,她伸出指头结结巴巴的“也,也就是说,饮雪的女人不要你!那你平日的风骚都是装出来的!?你们冥神实际上跟太监一样?!”
坐在地上的花离离闻言猛的蹦起来了,白皙的脸上更加惨白,他一边嚷嚷一边扯着自己的腰带“绝对不是!我们只是没有人类的需求罢了!只要我们想要,就可以有感觉!不信你瞧,该有的全都有,而且绝对不比他们的差!你瞧你瞧!”
邵饼望着花离离腿上那几块随风摇曳的碎裂布条,忙扑过去替他拎着岌岌可危的长裤,语无伦次道“我不瞧,不瞧……”
“必须瞧!”花离离瞠目欲裂的提起邵饼,恨不能将她一把塞进裤子里……
整个花海都静止了。
一片纷扬的柔软花瓣在四人间起起伏伏。
寒子非垂首坐在地上,满脸无知;邵饼紧紧闭着眼,维护着自己单纯的小心灵儿;花离离抽搐着嘴角,脸色惨白,手背上青筋毕现;
画眉执剑而立,冷冷的剑锋正指着花离离的下体。
一条黑色绣银边的厚缎裤腰带从四人面前挽着花儿的华丽飘过。
“你若再闹,我让它真的变成没有。”画眉一开口,画面才重新活动起来。
花离离猛的扔了手中的邵饼,颤巍巍的抓起地上的腰带不情不愿的系上,而后垂首蹲在地上隐隐抽泣,嘴里还不停咕哝着“冥神怎么了,你以为我想死啊,你以为我想死啊……”
邵饼见状十分不忍心,也蹲下身蹭到花离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相信你,以后我若能去青楼,一定。”
“真的?!”花离离顿时喜极而泣,长眸璀璨的望着邵饼。
邵饼郑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