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山看见姐俩手拉手走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没有吃到晚饭,但是香喷喷的肉包子吃在嘴里,一口咬下去,汤汁夹着肉香吃起来回味无穷,父女三人终于不用看人脸色,吃上了香喷喷的包子。
杨桃自打在回春堂药铺卖了上好的银耳之后,第二日做完爷奶吩咐的事情就一直在山里来回穿梭。
上次幸运有李大壮带着去挖野菜,刚好看见有那么几株大朵的银耳,这次原路去的时候,却不见踪迹。
杨桃拉着梅子,心里在想,上次摘的时候明明还有,难道是那药铺的老男人摘走了?
可是药铺却明明收了自己的银耳,他家主子既然采到了为什么还要收自己的,或许姜掌柜不知道他家主子手里也有银耳吧。
那也不对啊,他进药铺的时候,姜掌柜也说了的,他竟然没有说什么真是奇怪,难道真的是自己小心眼错怪他了。
可能那老男人根本没把自己这个乳臭未干的十岁孩子放在眼里,其实他不知道,自己上世的实际的年龄已经二十五岁了,虽然长的一表人才,可是按照现在的境遇他二十都不曾嫁娶,估计心里有病。
不管了,银耳值钱,药草也一样可以卖钱,看见了就一起采好了。
银耳没有采到,却采了不少稀有的草药和木耳,晒干了都是钱,杨桃满眼的银子从天上掉落,笑的合不拢嘴。
梅子摇晃着姐姐,看她笑的那么猥琐,开口问道:“二姐,明天就是坐堂郎中来看病的日子,你说他会不会不来呀?”
“怎么可能不来,我定金都交了他不来就是违约,我可以双倍去讨要银子的。”
“那太好了,这样一来爹爹的腿伤就有治了。”梅子连蹦带跳的,脑袋上面系着杨桃给买的新头绳,扎在小辫子上一翘一翘的,显得梅子在原地没动,杨桃见状,小手又假装扬起来道:“怎么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你等着我去逮只大耗子吓死你。”
“别别别,杨桃,我出来只是想上茅房。”宝哥吓得浑身发抖,现在的他看见杨桃就好像看见耗子一样害怕。
“还不赶紧去,你若是尿裤子看二婶婶不打你。”
杨桃知道,二婶婶和爷奶虽然对宝哥处处呵护备至,但是他这么大了竟然还尿床,这是二婶婶容忍不了的,在这件事上,宝哥没少挨打。
宝哥听到尿裤子,也不发愣了,提着裤子就往茅房跑。
杨桃看了,想着什么孩子小不懂事,欺软怕硬,其实都是大人的教育方法不对,这个宝哥本质不坏,只是近朱者赤,学大人的样子照猫画虎而已,吓唬住他,他就不敢在欺负她们了。
正在摆弄药草的时候,就看见梅子哭摸着眼泪跑回来了,看见杨桃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杨桃心里就是一沉,这孩子刚刚还在那高兴呢,怎么一会功夫就哭了。
“梅子咋啦?宝哥又吓唬你了?”杨桃不解,扶着梅子赶紧关心的问道。
杨梅顺势摸了把眼泪,抬起泪眼抽泣道:“不是宝哥欺负我,二姐,村口那个买我的人又来啦?”
杨桃听了,就想起那日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来这里带人,她不解,都过了这么多天,爹回来了,也有钱了,为啥三叔还是不死心还要把手伸到大房来管闲事。
瞬间脑子一片混乱,低头问道:“看见三叔也来啦?”
“没有,只有上次那个老男人还带了两个人来。”
杨桃怒火中烧,既来之则安之,对着梅子催促道:“赶紧去回屋陪爹,把门插上谁叫也不开,知道了吗?”
杨梅擦干眼泪,她就知道二姐会保护自己,但还是担心的询问,“二姐,那你咋办?”
“没事,二姐打不过就和他们讲道理,信姐的没事谁叫都不出来。”
杨梅用力的点点头,瞅了一眼门口,眼见着那三人快到门口了,便甩开小短腿跑回屋。
杨桃也不焦躁,继续装作什么也看不到,继续晾晒草药。
肥头大耳的男子前面引路,边走边对着旁边二人说道:“到了,就是这家!”
杨桃听了仔细,那说话之人便是买杨梅的有钱人家,竟然对那旁边之人恭恭敬敬,难道他只是个仆人,今天来的才是正主。
偷眼瞄了一眼大门外,心里“扑通”一下狂跳,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么巧,那人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