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听完心里肺子要气炸,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小青娘道:“老刁婆,若不是你仗着女儿给我眼色,我至于这样生气吗?说了说去都是你们一个个挤兑我造成的,活该!”
“杨莲,你说的还是人话吗?现在受伤的不是你,你不知道道歉悔改,还竟然添油加醋的诅咒人家活该?”
杨莲本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乡下村姑,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心直口快才被这些一起给激怒,情急之下才做出的疯狂举动。
现在又合起伙耍心机,用言语示弱才攻击自己,她怎能不生气,便口不择言把何乔伟给激怒。
“不是的,不是的,你听听他们说的话,我本来就没有心眼,不懂城里人的弯弯绕,就连你家这些个下人合起伙欺负我。”
杨莲看了一圈他家下人,道:“人都说奴大欺主,我都没说啥,今天好不容易今天你去我那坐坐,他们也是不服不忿,我就不明白了,我相公进我屋里,你们为什么那么排斥我,你们说?”
她这一指,顿时把那些人给指的低下了头,不敢对峙。
杨莲冷笑了一声道:“我替你们回答吧,你们听说我是耍心机才被你们主子收的填房,你们就看不起我,以为我乡下丫头好欺负,就背后指点,处处对我冷言冷语,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何大哥对我的好坏,如今我指使一个下人给我弄点水,就对我横竖看不上,不是摔摔打打,就是冷嘲热讽,还给我使脸色,仗着是一副好皮囊干着不是下人干的事,还想冤枉我,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机,装给谁看。”
小青听了,赶紧跪下,道:“主子冤枉,少夫人说我长着一张勾引主子的狐媚脸,要毁了我的容,我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服侍主子,根本没有少夫人的那些心思。”
杨莲听了,一屁股坐下,冷笑道:“我去厨房你可不是这样低三下四,你说主子喝惯了你泡的茶水,说我嫁进来时间不长,不懂主子喜好,让我一边呆着,你去服侍,听听,她去服侍,让我一边呆着,凭什么,咱们俩谁是何大哥的媳妇,任谁不生气,我拿回我的水壶,她故意不给还想倒在我的脸上,我是那种扭扭捏捏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想要陷害我你还没长那个体格,我杨莲要想害你,从来都是光明正大,我就泼你脸上了,我承认。”
何乔伟听了,这样的性子像她的性格,虽然他不知道下人们是怎么样背后议论他这个填房,但是不是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女子,进府肯定是要被欺负。
看着小青每次进来服侍,低眉顺眼的样子,能是那样会深谋远虑,人前人后心口不一的人吗?
眼神中有了怀疑,便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众人,道:“少夫人说的可是属实?”
地上呼啦跪了一半人,各个不敢低头,大多数是能够接触到少夫人的内院侍从,看着大家不敢言语,便知道杨莲说的是事实。
小青娘亲见状,“咣当”一声磕个响头,道:“主子,不怪我家小青,您看她还是个孩子,怎么敢就这样欺负到少夫人的头上,她经常服侍您,您该知道她的品行,不是那种会耍心机的人。”
杨莲冷哼了一声道:“哼,不会耍心机,你这老刁婆干嘛吃的,不会教啊,你私下里仗着闺女受宠,在这府里横行霸道,专横跋扈的样子,你说说哪个没被你敲诈勒索过。”
“我没有,我没有啊,少夫人,您不能欺负完我闺女,便继续欺负我,我老婆子做事从来都是兢兢业业,我的相公为何府干了二十来年,病死在这里,我老婆子和孩子都在这里服务,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呀,主子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说完跪坐在地上,手舞足蹈的哭诉起来,哭天抹泪的样子让人见了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时候,一人挤了进来,上前一步道:“主子,我来证明少夫人的指证都是真的。这对母女在后院仗着时间久,就横行霸道,对待我们下人就好像她是主子一样,幸好今日少夫人出来指证,老刁婆府里有靠山,平日我们都敢怒不能言。”
何乔伟抬眼一看,此人不是别人,竟是自己安排在杨莲身边的丫头青草。
这个丫头脑子灵光,乖巧聪明还能说会道,本来在身边是想提拔她当府内的大丫鬟,没想到出现了杨莲这场意外,就临时把她安排在新夫人的身边。
她一站出来说话,何乔伟相信杨莲的话语就更深了一个层次。
小青战战兢兢的回头一看是她,赶紧开口解释道:“青草姐,你没看见事情的经过,你不好这样帮着外人说话。”
青草看了看包的严严实实的小青,冷哼了一声道:“你这是演的苦肉计吗?你想着少夫人得势就没你什么事了,你这是故意破坏主子和少夫人的感情,你好上位是吗?”
小青突然给青草磕头道:“姐姐,你不要怪我,之前你被调到少夫人身边真的不是我的主意,你别因为这件事就污蔑我呀,我怎么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去陷害少夫人,姐姐你行行好,真的不是我的错。”
青草回身,对着何乔伟说道:“主子,这件事情您可以慢慢查,但是小青和她娘的事情有理可据,当时少夫人犯错,小青就有来我这里打探,那个乡下丫头的脸是怎么治好的,我就曾和她说过,是咱们镇上的陆神医所为,所以她今日才敢大胆就这样上演了一场苦肉计,为的就是破坏你和夫人的关系。”
“青草,你个死丫头,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