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走了小姑又去西屋,把梅子逮个正着?
心里画个疑问,但是她紧皱眉头的不是宣纸的事情,而是一有什么大事小情就实施家法。
她一把拉起小小的梅子搂在怀里,道:“别哭,有二姐呢。”
简单的一句话让梅子情绪慢慢的缓和下来,擦干了眼泪看着她,就好像二姐是天上的神仙,什么困难险阻都难不倒她,遇到她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
周凤珍挑了挑眼眉,没有开口,只是得意的神情尽显在脸上。
杨香巧忍不住先开口道:“杨桃,这就是你百般呵护出来的妹妹,竟然在家里进行偷盗,这么小你就把她培养成贼吗?”
杨桃不慌不忙开口道:“小姑这话怎么讲?”
杨田氏见这小妮子不慌不忙的样子,气的把钥匙往炕上一摔,怒道:“这就是你大房宠来宠去的好妹子,我的好孙女?你再看看你二叔家的大姐姐还有宝哥,我们老杨家家风严明,怎么就教出她这个败类。”
杨桃听了,她一口一个败类,一口一个贼,肯定里面有猫腻,现在想想就是小姑让自己去洗衣服说不定都是个阴谋。
她不惧不怕的再次问道:“奶奶,您倒是说清楚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怎么惹到您了?”
杨田氏故意平稳了一下心态,道:“这小妮子,我让宝哥叫她来帮我拾掇屋子,这小兔崽子竟然趁我不备,私自从我柜子里偷你小叔的宣纸,那可是咱家的宝贝,只有童试生才能用的上的纸张,你小叔都舍不得,她竟然敢偷。”
“二姐,不是我偷的。”杨梅拉扯了一下杨桃的衣角,轻声的说道。
“姐知道!”杨桃怎么会不知道,这妹子手里的宣纸肯定是杨田氏栽赃陷害的,她下意识的看向宝哥,却见他有些不自在的低头,若说陷害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宝哥终于在杨桃怒目中受不了冤枉,赶紧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说的,杨桃你不知道吧,和你关系很铁的李婶家里竟然出了叛贼,都怪你自己得罪人都不知道。”
周凤珍见自己的儿子何时那么怕那个丫头,赶紧制止道:“要你多嘴,老实呆着多好。”
杨桃聪明如她,怎会想不到是李翠花告的状,就是宝哥不说,自己也可以猜出来,就李婶还有她闺女和沈水生知道自己卖花样賺钱。
反正她们迟早有一天会知道,只不过不应该利用小孩子,这样对天真的梅子是种伤害。
既然他们知道自己能賺钱,那么陷害梅子的目的就可想而知,肯定是为了钱。
杨田氏也不拐弯抹角,抬眼对着杨桃说道:“话都说到这份上,奶也知道你这孩子天生丽质,聪明伶俐,所以賺钱的本事也不输于你爹,既然你们大房有这个能力,那么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梅子小小年纪就敢偷盗,你这个做姐姐的就该为她所做的行为负责。”
说的很明白,意思就是要钱。
杨桃虽然知道爷奶是为了要钱,但是不能让小小的梅子心里有阴影。
“爷奶,二叔二婶还有小姑都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梅子手上的宣纸不是偷的,是我正大光明买来的。”
周凤珍不甘示弱的开口抢道:“胡说,我家宝哥说了,你前些日子还让他在奶奶那偷宣纸?”
杨桃狠狠的怒,小小年纪一点信用都没有,真是成不了大器。
“是,但是宝哥肯定也说了,我花钱买了他的草纸,所以说说而已不是事实,就如梅子一样,既然你们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宣纸是我让沈水生哥捎来的,可以找他作证。”
周凤珍眼睛一亮,但还是继续说道:“谁知道你买了几张,兴许是不够让这小妮子偷盗也说不定。”
杨桃怒火中烧,但还是稳住心神,道:“二婶婶,我说了我卖花样賺钱,卖草药賺钱,足有能力买的起这宣纸,所以你们不能污蔑一个小孩子,这样会给梅子心里造成阴影。”
杨田氏冷哼了一声,道:“我说丢了就是丢了,有什么好冤枉他的?”
杨桃就是想要给梅子讨个公道,于是开口对着梅子说道:“你拿的是姐屋里的宣纸对吗?”
小小的梅子听了,点了点头,道:“宝哥叫的急,我正在桌前练字,顺手就把宣纸带了出来踹在身上,我想得空再看看,没想到……奶奶就说是我偷的,就用了家法。”
杨桃抚着她的头,看到了她手上一道道的伤痕,更加的心疼,安慰道:“信姐的,姐还你清白。”
梅子伸手紧紧的抱着杨桃的腰身,颤抖着哭泣,以示自己受了无尽委屈。
杨桃抬头,眼里多了一丝冷漠,对着杨田氏道:“奶奶,您是不是又记性不好,老眼昏花看错了,您这**病是不是又犯了,上次宝哥吃鸡蛋的时候,您就数错了,这次该不会是又输错了吧!”
杨桃不敢公然和长辈顶嘴,但是为了发泄心里的怒火,就借着上次的事件来继续埋汰老太太几句。
杨田氏果然寸不住劲,气头上来,伸手抓起藤条就来到杨桃面前,举起来就要打,被杨桃那犀利的眼神震慑,高高举起却没有落下。
“奶奶,您这是怎么了,最近是不是肝火旺盛,怎么听不得别人的话,我既然敢说就有证据,您先放下藤条,举着也累,再说今天陆大夫就要来了,您这把我们打的嗷嗷嗷直叫,咱老杨家也不光彩。”
杨建德一听自己的未来女婿要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