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把一屋子人都震慑住了。
首先反应过来的杨俊清开口道:“娘,别忘了正事,再说这偷盗只是在自家,小事而已。”
杨桃不干了,他们这是想敲山震虎,没有成功之后便想小事化了吗?没门。
“爷奶,偷盗若是已经做了就成事实,没有什么大事小事之分,但是梅子没有偷盗却是铁一般的事实,我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她。”
周凤珍向着自己男人,开口指着梅子怒道:“她手上拿着小叔的宣纸既是事实,谁冤枉她啦,娘都说了小叔的宣纸少了,就是她拿啦。”
“奶,你确定小叔的宣纸少了就是梅子手里那张吗?”
杨田氏想着,事情闹到这份上不是也得咬牙说是,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舍出一张来诬陷她,自己也硬气一点。
反正左右都是宣纸难道还有什么不一样吗,她坚定的点点头,硬气的说道:“确定就是。”
杨桃听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好,那我就来告诉大家这张宣纸是我的,先就说说这宣纸,品种主要有配料、厚薄、规格、纸纹四种分法。不说别的,咱就说这规格,宣纸分三尺全开,四尺全开,五尺全开……等,我图便宜买的是四尺规格,回家自己裁剪的四尺八开,小叔买的宣纸恐怕是标准的四尺六开吧,咱们不信的话对照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奶奶说的丢了一张宣纸。”
杨建德不知道自己的孙女什么时候懂得这么多,就这宣纸的分法和规格说的头头是道,难道这都是老五教的?也没看见她们在一起学习,怎的这孩子突然就变聪明了。
一家人都愣在当场,杨田氏反应过来了,这张纸她没明白怎么分法,但是听出来了大小不一样,失算了,失算了,这小兔崽子竟然精到这也看得仔细。
千万不能对照比量,人家都说舍不出孩子套不着狼,自己不就是失算,就这一张宣纸坏事。
“桃子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们这些大人的苦心呢?我们不是看重梅子的偷盗行为,是想看看您们姐妹对长辈坦不坦白,就算没偷好了,也许是奶奶看走眼不用比量,奶奶信你。”
“不是就算,是肯定,奶奶你要肯定一点对梅子说,这样才能认证事实,给梅子一个安慰才是。”
杨田氏见事情败露,不得不顺着杨桃说,免得她又揪出事实来和自己做对,再说了,自己闹出这事目的不是冤枉梅子,是想要钱。
“梅子,奶奶冤枉你了,你没偷,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别哭了。”
杨田氏敷衍的说了一句不怎么诚心的话,然后看着杨桃又道:“桃子,你说你现在能賺钱了,又有本事,这大房可是从前两月就没有交生活费,你总不能让我们出钱养你们,你自己賺钱留着揣进自己口袋吧。”
杨桃听了这才是重点,抬眼看了看杨俊清夫妻,对着杨田氏问道:“爷奶賺钱辛苦我知道,你也知道爹爹治病需要花钱,既然大家在一起过日子,我们出钱也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可高兴坏了杨田氏,她立马换了笑脸道:“我就说嘛,桃子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早知道刚刚就不为难梅子,自己能賺钱是好事,干嘛掖着藏着,坦白了多好,皆大欢喜。”
杨桃也是眉开眼笑,道:“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自己竟然会賺钱,既然这样二叔家上交多少,我们大房就交多少,但是……”
杨田氏正高兴,一听到但是,看着她眼睛划过一丝精光,就知道这孩子蔫坏,不知道又要起什么幺蛾子,赶紧道:“但是什么?”
“爷奶,咱们一大家子被外面灌输的都是父慈子孝,就连三叔倒插门在三婶婶家的声誉也是胜过别人,更别提小叔在学堂的地位,上交生活费的话我手里可就没钱了,那以后家里人看病治病是不是也要爷奶分担,说不定还要二叔补给一下呢?”
小脸尽得意的样子就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样。
几个人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就是忘记了老大的医药费还要承担,这样算下来的话,还要倒贴钱,那可是不值当。
杨田氏听了,费了半天力气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她还不死心道:“桃子,你爹不是医治过了吗?听说被剃掉腐烂的肉之后不是好转了吗,不然咱就这样擎着,别治了,花了那么多钱不是打水漂了吗?”
杨桃刚刚还笑的灿烂的脸一下子忧郁起来,假装失望道:“奶奶,爹爹也是您亲生儿子,怎么听在您的语气里就成了累赘一般,虎毒不食子,您盼着他点好,生龙活虎般再去打猎賺钱不好吗?”
杨田氏被这孩子一质问,突然想起他出生的时候,自己所受的委屈,便怒火中烧,撇了一眼自己的老头,才道:“亲儿子又怎样,还不是自己的妻女重要,现在不正是你这个女儿孝敬父母的时候吗?反正不能白吃白喝我们的,自己的爹自己去治,没钱就啥也别谈?”
杨桃听了这是要明着抢吗,和自己来横的,自己也不是被吓大的,不给治就自己治,想要生活费吗,那得要看看二叔家拿没拿?
“这样的话,那就二叔家上交的时候,我们就出,既然爷奶要公平,那洗衣做饭劈柴干家务是不是也要平摊,大姐姐和我一样,都是奶奶亲孙女,那就一起做好了。”
“不行,我早上起不来。”杨莲一听见触碰自己的利益,扯着脖子就喊道。
周凤珍不同意了,自己的宝贝闺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