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杨桃趁着她们不注意,用筷子夹了一片白菜叶裹着肉片喂到梅子的嘴里,姐妹俩会心的偷笑。
杨桃收拾完碗筷洗干净后,杨庆宝便尾随着她到了西屋,掐着腰指着杨桃问道:“我让你煮的鸡蛋呢?早上咋没吃着?”
梅子听了,光高兴早上开了荤吃到了肉片,竟忘记这茬了,但是她抬眼看见二姐不慌不忙,心里犯嘀咕,自打二姐掉河里,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她好像不再顾及爷奶还有二叔他们的责难,比起之前好像说话在她身后,指着她脊梁骨数落道:“我还不知道和奶说,要不是你挑事,惹了我姐花了诊金,奶心疼不舍得,我至于吃不上鸡蛋吗?”
“那是奶小气,你找我没用,赶紧回去吧,我还要干活呢?”
杨桃不想和他纠缠,把他往外撵,杨庆宝憋着气,不敢在饭桌上出气,只有在她们姐妹这才能耀武扬威的起来。
“干什么活?今天我这口气不出,难消心头之恨,都怪梅子还有你,三叔好不容易给她找了人家,不嫌弃咱家穷,她死活不走是吧,看我不打死她?”
说完抢下杨桃手上的笤帚就要往梅子身上打,杨桃一把拉过梅子,使劲把杨庆宝差点推倒,他更怒了,上前还要继续追打。
杨桃拉着梅子出了屋躲闪,来到偏房的角落,拿起了一物吓得杨庆宝丢下笤帚,“嗷”的一声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梅子定睛一看,原来是老鼠夹子,上面夹着一只大大的老鼠,已经断气了。
杨梅举起大拇哥冲着二姐说道:“难怪二姐胸有成竹不害怕,原来在这等着他,宝哥天生胆小就怕这老鼠,看他刚刚吓得屁滚尿流真解气。”
杨桃看着梅子开心的样子,伸手捏了两把,虽然小脸不是特别的白皙,但是光滑极了。
“以后二姐保护你,不会再让你被他欺负了。”
杨桃心想,这宝哥从小到大就会告状,这一跑肯定回去搬救兵了,她立马把夹子弹簧下了,开了门把耗子丢的老远才回来。
刚到门口,和奶奶二婶打了个对面,周凤珍看见杨桃,就好像看见敌人一样,面部表情十分狰狞,直接张口就骂:“小蹄子,你刚刚是不是吓唬宝哥了?一天不作妖你心里难受是不?”
梅子在屋里,跑出来一听就知道是奶和二婶婶来兴师问罪来了,她赶紧躲在杨桃大腿边,唯唯诺诺的不敢喘粗气。
“二婶婶,我们不是故意的,他想打梅子,我们躲他才跑到偏房,宝哥才看见了老鼠吓跑了?”
杨庆宝贼头贼脑,看见了地上的空老鼠夹子,这才来了精神窜到周凤珍前面,道:“你胡说,明明是你带着梅子故意引我去的,我怕啥你就拿啥吓我,奶,你帮我教训教训她。”
“是宝哥哥你先动手打我的。”
梅子适时候的来了这么一句,让杨桃接着开口道:“宝哥,你别拿耗子说事,你说说为啥来我们西屋找事?”
杨田氏不干了,这两个小兔崽子啥时候胆肥了,竟敢联合欺负他宝贝孙子,还没等周凤珍生气开口,她便伸手拽着梅子,怒道:“呦呵!我看你们两个是不是不想在家呆了,不管啥事你们两个长了歪心眼吓唬我孙子就是你们不对,是不是上次罚跪没够啊?现在就给我东屋跪着去。”
杨桃气的想笑,这不是明摆着不讲理吗?既然她们不讲理,那自己为何还要循规蹈矩。
她上前赶紧拉着梅子,对着杨田氏说道:“奶,你听我说,宝哥来找事是因为他没吃到鸡蛋,还说你抠门小气,让我偷偷的给他煮,那我哪能干这事,奶你是咱家家里家外的一家之主,该吃不该吃,您心里肯定有数,我哪能坏了奶的规矩,您说我做的对不对啊?”
杨田氏被她一溜拍马屁听的很顺耳,她说的没错,若依了宝哥偷煮鸡蛋,自己肯定会打断她的腿,不依宝哥就做对啦。
家里就那五只老母鸡能下蛋,自己数着过活,也是前天生气,花了诊金超出了预算才免了宝哥的鸡蛋,原来这小子还知道上这闹,还背地说自己坏话,这小兔崽子欠打了。
周凤珍见老太太不开口,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便知道她心里的气消了一半,儿子哭天抹泪的嚎啕大哭合着白闹了,不行,不能让这两蹄子骑在他们二房身上去。
她一把拉过宝哥,指着杨桃呵斥道:“就算他馋了,冲你发火,但是你也不能吓唬他呀?你这当姐姐的就是这样做表率的吗?娘,你可不能因她说小话,奉承你两句就被她花言巧语蒙混过关。”
杨田氏听了二儿媳的话,这才醒悟差点被死丫头的话带偏了,又扬眉怒道:“即使你是听话,也不该吓唬宝哥,罚跪就免了,莲儿这些日子需要大补,你去河边摸几条鱼回来给她,就算将功补过!”
周凤珍听罢,老太太还是向着他们二房说话,这个时候去河边摸鱼,不冻死也会扒成皮,这下解气了,才趾高气扬的带着宝哥跟着老太太回去了。
杨桃算是看透了,不管她们有理没理,老太太的心永远是捂不热的石头,这样的家呆着也是心寒。
可是现在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她对这里一无所知,身边还有个柔弱的妹妹,只能暂时依附着她们这些极品亲人过活。
看了看梅子眉头紧锁,她赶紧开导道:“没关系,不就是摸鱼吗?什么事都难不倒姐。”
小小的梅子以为二姐在哄她开心,为了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