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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是一个下人那么简单。”五月闷着声道：“春桃，你还小，不明白的。若是没有得到二夫人的许可，那吴妈再大的胆子，也不会这么猖狂的。何况，我家小姐又不招大少爷的喜欢，小姐她明面上笑得开心，过得自在，心里面有多苦，又有谁人知道。我一个做奴婢的，挨两下打又如何，我不想给小姐她添这个麻烦。”
“哦。”春桃轻轻的应了一声，紧接着传来五月的一声痛呼，又听春桃问道：“那大少晚上若是再问，怎么办呢？”
五月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说话终于有了点神：“小姐若是再问，你就说我家里出了事，下午出府回了家，估计过两天才能——啊。”后面的话再次被一声痛呼代替。
云晴皱着眉，一把推开了门，眼前的情景让她吓了一跳。
五月半躺在床上，听到响动，看向这边，面朝着她的这半边脸又红又肿，发着暗青，下巴处还有一道挺深的擦痕。
在她旁边，春桃正手拿着汗巾贴向五月那红肿的脸上，看到她神色不对，轻唤了一声五月姐，便跟着转过了头。呀的一声站起了身子，手上的汗巾从手上落到了地上，忙伸弯腰想要去捡，又收回了手，给云晴行了个礼。
“五月，你的脸怎么回事？”自穿到这个时代，第一次，云晴心中涌起了熊熊怒火，她阻止了五月起身行礼，心疼的看着她那同样红肿的另一边脸。走到床边，弯腰捡起了汗巾，湿了湿凉水，拧了个半干，就要帮五月接着敷脸。
她这个动作，让这三个丫环都吃了一惊，五月不顾她的阻拦，直接要从床上下来。春桃呆呆的张大了嘴，在她的眼中，看到主子伺侯奴才那就无疑像是看到了太阳打西边升起一般。只有凌香还算镇定，慌忙去夺过云晴手中的汗巾，连声道：“使不得，大少，使不得，让奴婢来。”
云晴知道短时间内改变不了她们那深蒂固的主仆观，也就松了手，由着凌香将汗巾抢了去。
五月被云晴目光中的怒气所慑，老老实实的又坐了回去，见小姐的目光还盯着自己，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道：“小姐，奴婢脸上的伤是奴婢不小心摔的，您别生气。”
“摔还能摔出几道手指印来，还真是够巧的”。云晴瞪了她一眼，看向春桃：“你来说。”
春桃一直为此事愤愤不平，见大少问她，也不去看五月，直接回道：“今早，五月姐去了趟北院，二夫人问了几个问题，五月姐没回答上来，二夫人就不高兴了，吴妈便趁机打了五月姐。府中的人都知道，吴妈可是练过几手的，她打的这几巴掌，估计没个十多天，没本消不了的。”
“二夫人让她动的手？”云晴拧眉问道，她心里明白，那吴妈心眼小，对自己有气发不得，便拿着五月撒气。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五月也不再隐瞒，低声道：“二夫人一直都没有吱声——小姐，奴婢没事的，只是两巴掌罢了，你别听春桃瞎说，用不着几天就会消的。”
“身为奴婢，被打几巴掌是常有的事，大少你不必介怀。”凌香急忙接了五月的话。看到春桃又要张口，忙扯了下她的衣袖，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