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亨火烧火燎地赶回了宾馆,将情况简单地跟张梅和范无病说了一下,然后四个人收拾东西,没过多久省委组织部干部处的霍亚楠处长就赶过来了,带了一辆车,一个秘书,见到范亨自己居然开的奔驰车,不禁有点儿诧异,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或人家范亨本来就是因为比较有势力,所以才能由企业干部上调中央,最后再直接下放到磐石成为地级市的市长吧。”霍亚楠这么一想,立刻就对范亨显得更加尊重了。
范亨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生了群体件,那是很严重的事情,而且自己现在并不知道事情究竟生到了哪一步?通常来说,国人还是比较听劝的,如今生了这么大的事,问题可能有两个,一个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另一个就是磐石市玻璃厂的情况比报上来的材料中所提到的更加困窘。
范无病开着车,看到父亲一脸的阴郁,便劝慰道,“老爸,没有必要如此紧张。不过是因为欠薪造成的普通事件而已,说到底只是需要拿钱来息事宁人就能搞定的,这事儿说难办,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你放心,我让王老二赶紧赶回去,先准备两麻袋现金,把事情给平息下去之后,再来讨论问题的根源。”
“那怎么可以?”范亨顿时感到非常不妥,“政府的事情,居然要私人出钱来解决?这事儿也是说出去了,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而且从原则上讲,这基本上是在给政府脸上摸黑。”
范亨的话自然也是有其考虑的,本身磐石市玻璃厂出了这样的事情,就已经很让市政府脸上无光了,若是自己再弄出个善后大借款来,让同僚们和上级们怎么看待自己?
政府跟私人借款?这事儿以前不是没有过,古代的时候就有皇帝跟私人借钱的事儿。近代袁世凯称帝的时候,也跟外国银行团借过钱,但是现今不同了啊!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可能生在我们磐石?
范无病的看法自然又高人一筹,在他重生之前见过地类似事情太多了,政府跟私人借钱的事儿并不稀罕。问题是你得拿出可以等价交换或说是比人家提供的资金价值要高的东西来做交换或抵押,否则谁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借钱给政府?
一任市长干不了几年时间,有的时候在任期间并不能将市里的经济彻底扭转,所以任内还钱地可能性就不是很大,一旦市长换了人,这欠款可就难说了。
“对于这件事情,要的一点就是先要平息下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范无病想了一下后分析道,“既然省里三大巨头一致要求你先回去解决问题,这自然就是要看看老爸你的手段如何。呵呵,京城来的空降干部,总会有办法自己搞定这样的小麻烦吧?”
范亨苦笑一声,什么小麻烦啊!这可是要掏出真金白银才能够安抚下来的大问题!磐石市玻璃厂可是有上千号职工的,这么多人的工资几个月没出来。一下子想要解决并不容易。自己还没有上任就遇到了这种大麻烦,显然是运气不好,又或如今地磐石本来就是个没有人愿意去的烂摊子吧!
难道说省里面的巨头们,想给自己这个突然打破了省内政治平衡的家伙来一个下马威?
他们应该不会这么不负责任吧,范亨摇了摇头,索性不去往深里再想。
等他们真正到了磐石以后,才知道问题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
因为这边儿,出了人命了,还不止一条。
比报上去的情况要严重得多,磐石市玻璃厂早在半年前就不出工资了。厂里的工人一直在放假,有点儿办法地人都走了,能够去南方打工的,或自己出去干点儿小买卖的,或搞点儿批生意,贩卖布匹鞋帽什么的,赚点儿是点儿。
可是毕竟还有人做不了这个的,工人们的工资本来就不高,十几年间积攒下来的家底实在经不起折腾,很多人都坐吃山空了。甚至还签下了不少的外债。
“我记得我离开磐石的时候,玻璃厂的生意还是很好地啊!”范亨对这种情况感到非常痛心。
当初范无病出国之前,是将给加湿器配置高档玻璃件儿的生意交给磐石市玻璃厂来做的,虽然后来利润逐渐下降了,但是这门儿生意的市场很大。玻璃厂能够接到的订单不会是小数目。怎么会连工资也不出来呢?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根本就说不清楚。”接待范亨他们的市政府秘书长杨天河一脸的无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这其中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弯弯绕在里面。
范亨见状,也懒得再问他什么,吩咐他直接领路去现场。
等到了现场才看到,聚到一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难怪惊动了省里,据说,上面也过问此事了。
磐石历来是个交通枢纽,一条横贯南北地铁路大动脉从市中心经过,将磐石市分为东西两个部分,一般来说,铁路以西是老城区,以前建设的大型工厂基本上都在路西,而铁路以东是近年来才逐渐展起来的,包括政府办公单位和一些新兴的地营企业,大多都建设到了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