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关富和关贵财走后,屠苏一脸担忧的说道:“我估着很快就有人上门找不自在了。”林氏挑挑眼皮没搭话。
屠苏有些不放心的继续旁敲侧击道:“娘,祖母若是上门让咱家帮着二叔三叔他们,您说我们该怎么办?”桑落不等林氏回答就抢着答道:“她想得美,凭什么呀!”林氏抬眼瞪了一眼桑落,心里却想着,以那两个弟媳妇的子,这还真有可能。但她一时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好无奈的叹道:“到时再说吧。”
屠苏继续追问:“那要是外公外婆和舅舅来找又怎么办呢?”
林氏见她这么一副“深谋远虑”的模样,不由得笑道:“你不就挣了这点钱,瞧把你担心的,你若家缠十万贯不知会把你担忧成什么样儿!”
屠苏笑道:“我就是钱少才担忧啊,咱家好容易吃顿饱饭。今日他打秋风,明日他来占点便宜,咱们家不是又要恢复原样了吗?若真是腰缠十万贯,要就给呗。”林氏默默点头,倒有点认同屠苏的话。她不由得又想起了这些年来所过的艰苦日子。特别是关厚勤刚走那几年,四个孩子还小,她忙完地里又要忙家里,那些亲戚也不见谁来搭把手……
屠苏看着林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便有了底。其实她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林氏对待那些极品亲戚的态度,特别是林家人。然后她再据具体问题采取相应的措施。她不要求她有多拎得清,只求她别糊涂圣母就好。到时,她再采取点小手段,还怕对付不了这些人!林氏多少也猜出了女儿的意思,顿了顿,长舒一口气道:“这事你不用管了,娘来处置就行。你的名声本就不够好,到时再传出苛待亲族的恶名来以后怎么办哪?”
屠苏不以为然的说道:“娘,我倒觉得世人也不全是有眼无珠的,那些亲戚待我们如何,谁也不清楚。这大多数都是那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到头来,真正恶的人不怕名声,活得逍遥自在,为所欲为。反是我们这些好人为了所谓的名声束手束脚,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那些恶人!按我说,倒真不用在意那些虚名。”
其他三个人都是连连点头,大大赞同屠苏的这句话。
关毛大声附和道:“嘿嘿,屠苏,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这话听着就是有理。”
“那当然,也不看我是谁。”屠苏傲娇的答道。
一家人正说得热闹,就听得这“砰”的一声,有人在捶桌子。
关毛瞪眼一看,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食客,正坐在那临时凑成的桌前等人招呼呢。
关文连忙上前笑道:“抱歉,这位小哥,我们一家人说得起劲,倒没注意到你。你想吃些什么?”
“随意吧。”那青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答道,眼睛看也不看关文。
既然他说随意,桑落就将摊子上有的都摆上一样,另外还赠送了一碟咸菜。青衣男子自顾自的吃喝,眉头始终紧锁着,仿佛谁欠他十吊钱似的。屠苏打量着此人,大约有十五六岁,生得清秀白净,但是身上却有些隐隐的杀气。
不多时,其他食客也三三两两的凑上来,或是吃喝或是谈天说地,还有人问他们要酒。听到酒,屠苏不觉心中一动,等她有条件了也开始酿酒去。她又想到自己和妹妹的名字都和酒有关,就是不知道这关家的祖上是不是也跟酿酒有关。有机会她好好打听打听。
“关娘子,你们家的吃食味道不错,只是为什么不来摆夜市呢?”有个中年人对林氏说道。
“这位大叔,我们家不在镇上,不方便啊。”屠苏笑眯眯的答道。那人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脸的遗憾。
这人一多,八卦也多起来。由于吃饭的多是男人,所以那话题也围绕着时事新闻转。要说新闻自然少不了那千两银子的悬赏之事。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悬赏银子还要往上涨呢?”
“乖乖,还涨呢,那人得多值钱哪!”有人咂嘴惊叹。千两银子在他们看来已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我就纳闷了,这画像上的人看上去不像恶人,怎么会行刺王丞相的千金呢。”
“听说啊,是这么这么回事……”有人装着很内行的爆料。
“……”
“唉,你们啊都是瞎猜。”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慢悠悠的叹息道。有人认识这老者连忙招呼道:“秦老,听您这口气,倒是知道不少□呢。”
秦老坐下,夹起一翠菜丝慢慢嚼着,然后才说道:“说起来这人倒跟咱们老食街有莫大的渊源呢!”
“哦——”众人的胃口一下子被吊起来了。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秦老。
秦老像个说书人似的有板有眼的将那故事讲了一遍。屠苏也听了大概,其实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类似于陈世美和秦香莲:一个读书人,在上京赶考的路上,因为盘缠用尽,饥渴难耐倒在了一家食肆门前,那食肆老板的独生女儿发现了他,然后才子佳人,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两人订下终身。食肆老板便资助读书人上京赶考,结果没中。于是读书人便留了下来娶妻生子,在岳家的帮助下用功苦读,最后终于一举高中……结果自然是悲剧,那读书人另攀高枝,食肆女大怒之下上京告状,幸遇一青天老爷伸张正义。但是此事也成了读书人一生的污点。导致他后来官运不顺。自然这食肆女和她的儿女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秦老话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我说秦老,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