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冰想要去追,可是想到在此之前,朱九真就已经拉住他求道:“剑冰哥哥,一会你帮我问问张无忌,我父亲怎么样了?”也便收了脚步。心中盘算,如果朱长龄如原著安排中那样惨死,该当如何安慰朱九真
成昆待得那边安静下来,这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便解了我心中一个疑问。
我上少林拜空见大师为师,日夜诵经,渐渐心气平和。后来我那徒儿的疯病,时好时坏,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每每在各地杀人放火,却留下我的名号,想是他想报仇,内心深处却不愿伤我,留下我的名号,让别人来杀我,便不算他杀师灭祖。
我自知心里有愧,罪过皆由我而起,也不在江湖上分说。我与谢逊见过几次面,在他危难时也救过他几次命,有三次他同意原谅我,我当时心怀大慰,却不料他转眼便忘在脑后,有两次他见了我只是发疯般打来,唉
那一次,我终于下定决心,求他一掌打死我,一了百了,他却说师恩如山,怎能欺师灭祖。突地又发起疯来,说晚上便要去杀宋远桥,嫁祸到我头上,叫我身败名裂。我只得退走,求空见大师将他也收为弟子,以佛法渡化于他。
若非如此,空见恩师便是再如何神通广,怎能连谢逊想要去杀宋远桥也猜得到?恩师怕他见我后又发起疯来,千叮万嘱要我切勿跟去。
我知恩师一身金刚不坏体已经练到登峰造极,便是不还手,任那谢逊去打,伤的也只会是谢逊自己,自然放心。
次日,我良久不见恩师回归,过去寻找,却发现恩师竟已被七伤拳活活打死,谢逊不知所踪。”
空智:“若照常理,谢逊如何伤得到我空见师兄?所谓打伤空见,圆真出现,当是我师兄一时权宜之言。”
空:“不错,谁又能想到,谢逊居然会以自尽诱空见师兄相救?这思维当真不似正常人。
唉,想那谢逊必是受了感化,是以这些年销声匿迹,也算我空见师兄求仁得仁了。”
成昆:“我当时大吃一惊,心想,我那徒儿,难道是越疯越强,越强越疯,竟然连空见大师也打死了!这件事,若是告知寺中方丈,那少林弟子,多半要为空见大师报仇雪恨。
只是少林四神僧,见闻智,我恩师空见,武功风范,排在首位,那谢逊连我恩师空见都能打死,那少林寺中还有谁制得住他?说了也不过多造杀伤!
莫如我找到谢逊,约他到一个人多的地方,让他打死,那时人证众多,便是我徒儿发疯忘记了,其他人总能帮他想起来。只是我那徒儿接着便在江湖中消失,再无音讯。张施主,你是谢逊义子,可知他下落何在?现在可还安好?”
张无忌:“莫要妄想套出我义父下落,我是不会跟你说的!你在秘道之中,说话语气何等狂妄,可不是这般有礼,那时我听圆真大师说什么:‘你们魔教外敌是树得够多了,再加上众高手争做教主,内哄不休,正好一一堕在我的计中。’―――当时大师说出这些话时,得意洋洋,难道全然忘记了?难道你也是有时发疯,有时清醒么?”
杨逍大笑:“哈哈,圆真大师辩才何等之高,我猜他定会说,知你是谢逊义子,才故意引你下那秘道,让你立志为义父复仇,学那修习乾坤大挪移,以作补偿,是也不是?”
成昆:“咦?这些话,我做梦时似曾依稀梦到,只是记不太清了。自爱妻被夺,爱徒反投入我仇人教中后,我整个人失魂落魄,时常觉得神恍惚,人生如梦。有时便做些奇怪的梦,我只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梦中所言大违本心,梦醒后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很为梦中所为心惊不已,却也只当是恶梦一场,并不在意。
阿弥陀佛,施主便是说谎骗人,料来也绝无可能连我梦过什么,都能猜到。或是老衲也和谢逊一样,因心受刺激,时而发疯,时而清醒。若是老衲当时真的答应恩师,一旦他重伤,便现身去见谢逊,而未做到,那老衲确实是罪过深重。唉,我一生不幸,爱妻为人所夺,唯一的爱徒,却又恨我入骨
老衲这副自皮囊,早想舍去,只是怕谢逊不知老衲已死,日后再多造杀孽逼老衲现身。如今武林群英多半齐聚光明顶,可为人证,正方便老衲在此自裁,自赎罪孽。”说罢,逆运经脉,吐血,气绝。
空智上前相试,发现成昆生机已断,大怒:“我空见师兄一向慈悲为怀,至死还叮嘱谢逊‘希望你以后杀人时,多想想老衲’,又怎可能把圆真师侄供出来,再造杀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