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确实轮不到少林来多事。只是”白眉鹰王殷天正挺身而出,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那屠龙刀是谢逊从我天鹰教中夺去的,若是讨还,当是我天鹰教来讨。慕容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殷野王也站出来道:“如宋青书所说也好,如你说的也罢,总之你对我孙女,搂也搂了,抱也抱了,是也不是?你逼迫非礼我女儿,我这做父亲的,不得不为她出头,你若是娶了她,以屠龙刀做聘礼,自然皆大欢喜。不然,我天鹰教上下,虽不敢说一定能把慕容公子怎么样,但公子以后出门在外,吃饭睡觉之时,却要多加小心了!”
言下之意,明里是打不过古剑冰,但天鹰教本属黑道,下三流的手段尽数用上,你古剑冰防得住么?
殷离站了出来急道:“爷爷、爹爹,你们胡说些什么?慕容公子,他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小心翼翼地看了古剑冰一眼:“他也没有逼迫于我。再说,慕容公子当初在光明顶上,救下天鹰教,难道你们就不念这个情份?”
殷野王心说,当初谢逊与我爹是过命的交情,屠龙刀还不是伸手就抢?哪曾念在过去的情份?他不知女儿是与古剑冰在此偶遇,只道他们一直便在一起:“哼,果然是女生外向,你道你那点姿色,古剑冰还当真看在眼里了?怕是看上我们天鹰教的势力才真!女儿,他若没有逼迫于你,快快过来!别被这花花公子骗了。你只怪爹爹娶了二娘三娘,你可知这慕容剑冰的相好女子,就算没有传说中的上百、数十,光是站在这里的,数一数,也不比你爹娶的少了!”
殷离心中惶恐,只是摇头。心想我杀了二娘,爷爷心里固然不介意,难道爹爹、哥哥会不记恨在心么?等我过去了,初时或许不会为难我,日后想到当年恨事,难保不会秋后算帐。不由得将求助的眼光投向古剑冰。
古剑冰心中一热,抢上前一步,挡在殷离身前,与殷野王对视:“我慕容剑冰红颜知己虽多,个个都是真心相待,一视同仁。绝不会像某人那样,只因妻子膝下无子,便坐视她受人欺凌。
至于那屠龙刀,却也非天鹰教旧有之物,还不是从别人处抢来的?你若真想要,我古剑冰不是舍不得,只是天下英雄众多,人人贪图此事,明争暗夺,若是天鹰教保不住这把宝刀,到手没几天,又让人抢了去,徒然损兵折将,那还罢了。若是一时保得住,那却更加糟糕。”
殷野王:“如何更加糟糕?”
古剑冰指出其中奥妙:“当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嘴上口号叫得正气凛然,内里,嘿嘿,怕是有人想得屠龙刀,却追索谢逊不得,心生一计,挑动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若是谢逊护教心切,前来来救,自然可以屠狮夺刀”
殷野王猛然醒悟,顿时一身冷汗,气势也顿时消了:不错,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按理说应该严守机密,突然袭击,可将六大派损失减至最小。为何他们一路上放出风声,浩浩荡荡,生怕明教不知?当年谢逊远在海外孤岛,不知中原信息,是以无法前来,否则以谢逊的情,还真让他们的算盘打成了!我天鹰教向来不以正派自居,绿林黑道之事,做得那还少了?若是那帮正派人士偷盗屠龙刀不得,借口为武林除害,围攻天鹰教
灭绝:“古剑冰,莫要花言巧语,那屠龙刀、倚天剑,皆我峨嵋开派祖师郭襄之父郭靖传下。那屠龙刀传与郭靖之子郭破虏,襄阳之战时,郭破虏力战身死,此刀流失在外,也还罢了,那倚天剑传与我开派祖师郭襄,向来是我峨嵋镇派之宝,非得要那赵敏归还不可!”
赵敏:“你说这倚天剑是你镇派之宝,谁知道是不是你信口开河?我还说这剑乃我家祖传之物,你是从我家偷来的呢!”
灭绝:“一派胡言!”
赵敏:哼,也不知是谁胡言。空闻大师,灭绝说的那番言论,你听说过么?
空闻心想,若我说屠龙刀倚天剑皆是峨嵋开派祖师之父所传,只怕屠龙刀倚天剑是再没少林的份了。何况,这番言论,我也确实未曾听人说过。那日灭绝师太初亮倚天剑,天下英雄皆是一声惊呼,显然都不知倚天剑一直是峨嵋镇派之宝。遂道:“这个倒是未曾听说。”
灭绝:“倚天剑是我峨嵋镇派秘宝,向来不示外人。当初我师兄孤鸿子以此剑挑战杨逍,落败身死,此落就此失落,我多方打探,才知此剑就落入元室手中,出手夺回,因此为峨眉立了大功,得承掌门之位。这倚天剑上所书倚天二字,明明是我汉人文字,若是你蒙人祖传之物,剑鞘上所书,当是你蒙人文字才是!”
赵敏:“师太这话可是奇了,难道我汝阳王府里凡是上有汉字的物事,就不是我家的东西了?我家门前挂着的牌匾上书四个汉字,“汝阳王府”,难道这个牌匾,也是你峨嵋派的镇派秘宝?”听到这里,在场众人多半轰然大笑。
赵敏又道:“这倚天剑是父亲从商人那里花一万两黄金买来的,虽说有些锋利,也没什么稀奇,如果师太当真想要,便拿一万两黄金过来,我把这剑卖与你就是了。”
灭绝哪可能拿得出一万两黄金:“你!”
周芷若附在张无忌耳边轻语:“三丰祖师当年与我峨嵋开派祖师交情非浅,你何不请他出来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