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长风回到家中,青母与阿青忙迎上前询问事情如何。
罗长风将越王一应封赏一一说了,青母自是喜不自胜,阿青却是在那掰着指头算起来了,“我记得,一斤金值一千五百大钱,一百斤,那就是……”
阿青倒吸一口凉气,咋舌道:“十五万大钱,天呐,那能买多少粮食布匹啊!”
看着阿青那一惊一乍的可爱模样,罗长风心下一热,忽然正色对青母道:“夫人,今日范大夫告诉了我一件事。”
见罗长风神色郑重,青母忙问道:“何事?”
罗长风瞥了正好奇的看着他的阿青一眼,道:“范大夫说,我越国法令,男子二十必娶,女子十七必嫁,否则家中父母便有罪,要被抓去服劳役。”
“我今年刚十九,倒是无妨,但阿青……她只剩三个月就要满十七,所以……”
罗长风说到这,右腿后撤一步,单膝跪地,抱拳道:“求夫人将阿青许配与我。”
“啊哟……”阿青一听罗长风的话,顿时羞不可抑,俏脸飞起红霞,掩面跑回了自己房间。
哪怕她再单纯,却也明白罗长风此举是何意,虽然她心里是千肯万肯,可少女终究面薄,哪受得了这当面求亲的场面?
青母面带微笑的看着罗长风,道:“你呀!你在我家中已住了半年有余,邻里早已认定你是阿青的未婚夫婿,阿青不许配与你,又能许配给谁呢?”
罗长风闻言大喜,另一条腿也终于跪了下去,拜道:“多谢夫人成全。”
“嗯?还称夫人?”
罗长风瞬间秒懂,欣然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
得了青母的首肯,罗长风与阿青的婚事便算是定下了,不过在春秋时成亲,可没那么简单,不像后世,将亲友全部叫拢来,办一场酒宴便算是成了。
春秋时尚遵循周礼,其过程之繁琐,程序之复杂,简直让罗长风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目前他与阿青只是定下了婚约,成亲的日子,选在了三个月后,阿青年满十七的生辰那一天,有足够的时间来操办。
而婚礼的事,一窍不通的罗长风,只好将之托付给范蠡来办了,这件事基本上只需要范蠡与青母去沟通即可。
罗长风的将军府有现成的房屋,只需添置一应器物即可入住,位置就在越王宫不远处,距离越国剑士的大营非常近。
而罗长风的官印、官服、常服、佩剑等物在三日之内全部备齐,将军府的仆役侍婢范蠡也全部安排妥当。
三日后,罗长风正式入住将军府,阿青与青母却暂时没有搬过来,因为要等罗长风与阿青成亲后,青母才会搬来将军府,与罗长风阿青同住。
不过有了罗长风赠予的大量金钱,母女俩生活上已经无忧,地里的谷物收回后,母女俩便不再种地,青母也不再去给人缝洗衣裳。
罗长风去剑士大营露了个面,自然,亮亮肌肉也是必不可少的,稍稍显露了一手剑法后,罗长风便轻易折服了五千余越国剑士。
随即罗长风挑选了五十名剑士,由他亲传,等这五十名剑士学会了猿公剑法,再由他们,将剑法尽数传授下去。
这五十名剑士住进了罗长风的将军府,这样既方便他平日带他们出城操练,也可以充当将军府的卫队。
当然,将军府中本身就有一队卫士,这五十名剑士,主要任务还是跟罗长风学剑。
在入住将军府的第六天,罗长风的传授正式开始,天刚蒙蒙亮,罗长风就集合了五十名剑士,带着他们跑步往城外西郊而去。
这里到阿青平日放羊的地方有四五里地,刚好可以让剑士们热热身。
到得西郊,只见在一片较为平坦的地方,已被用布围出一片场地,场地内搭着一个大帐篷,那是作为罗长风平日休息之所。
而在场地之外,另有一片帐篷区,那是守护场地的越国甲士休息之所。
勾践对于罗长风传剑之事十分重视,也是为了避免被人窥视,故而他派了一千甲士镇守此地,每日的饭食,自有火头军负责。
“罗将军。”
练剑场入口的两名甲士向罗长风恭敬行礼,罗长风对他们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五十名剑士进入了练剑场。
让罗长风诧异的是,范蠡竟也在场,他本在练剑,许是听到了甲士的问候声,他收剑起身,笑吟吟的看向罗长风。
罗长风诧异的道:“范大夫,你日理万机,怎会有空来此?”
范蠡呵呵笑道:“近日诸事都已理清,越国当务之急,便是练兵,只要我越国剑戟弓矢之艺,无不精良,破吴之日可期矣。”
罗长风微微点头,道:“可惜末将只精剑法,不通弓矢之艺。”
范蠡笑道:“长风无须担忧,我已寻得一善射之士,名唤陈音,本乃楚国人氏,因杀人避仇于越,隐为猎户。”
“其箭术可谓射无不中,如今大王已聘其为射师,在北郊传授弓弩手射术,他还贡献出了连弩之法,可连射三矢。”
罗长风闻言欣然道:“这正是天佑我越国。”
范蠡连连称是,随即道:“长风,近日左右无事,我便也跟你习练一二,如何?”
“有何不可?范大夫看得上吾之剑法,是长风的荣幸。”罗长风与范蠡客套了两句后,便命剑士们按照前后左右间隔一丈的方式散开。
范蠡自行站到众剑士最前,罗长风拔出佩剑,走上高二尺的台上,他站得高一些,剑士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