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宅人少,段小楼便按到逾静身上了,后来逾静被判/刑,她更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可自逾静离开后,她却看的更加分明了,泊远有问题,她一直木奉在手心疼的小儿子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一个心思深沉的人。
她还记得那孩子小时怯弱、瘦小缩在老爷子身后的样子,后来老爷子把泊远放到她名下,当成她儿子来养,她也花尽心思来教导他,可是是什么时候变的呢?难道是出国留学后,还是在更久之前?
段小楼说道,“小远他三岁来到我们家,很乖巧;那年你刚好十四,又叛逆,让人很头痛;那时我就觉得,你有小远一半乖,我睡着都能乐醒。”
泊远来到霍家时,段小楼虽一开始只把他当成一个孤儿来养,对他只有怜悯,可在后来的日子,段小楼确实把他当成小儿子养,养到二十岁,段小楼在国外大病回来,他便嚷着出国念书,段小楼再不舍也让他走了,只是四年不见,她怎么就找不着以前的小远了呢?
“小煊,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自上次在法院,段小楼问霍煊,这案子是不是还没完,得到确认答案后,她的心就一直吊着,没想到这天真到来了。
霍煊见段小楼神色伤心,说道,“妈,别想太多。”
段小楼踌躇一会儿,还是咬牙说道,“严不严重?能不能找小悦商量……”
“妈。”霍煊立即打断母亲的话,他要跟时悦一直走下去,母亲的态度很重要,“您不是说过,小悦在帝都没权没势,让我多看顾他吗?”
段小楼惨淡一笑,道,“枉我当初还对你二叔说,都是爹娘生养的,谁也高不过谁;当时不过没切到r_ou_上罢了;小远到底是我小儿子啊!”
段小楼说的难受,可没再为泊远求情;霍煊说道,“妈妈,他不但参与四年前的事,新的两起谋/杀案也是他的手笔,这样的人,不值得您伤心。”
段小楼震惊看着霍煊,而后又似猛然醒悟,垂下头,挥挥手,“你去找你爷爷吧!我好好想想。”
“妈妈?”
“当初入霍家门,我就跟你爸许下诺言,霍家我一定管好,小远我也会教好,让他放心,可现在逾静入/狱,小远又犯事……”
“妈妈,父亲不会指责您的。”
“小煊,因着逾静的事,你爷爷用尽人情才压下来,小远再出事,我们霍家便是动摇根本,随时会被反咬一口;我们一旦处理不好,你父亲前程不要也罢了,就怕落不得好下场。你明白我意思吗?”
如果霍震烨没参/选,泊远闯再大的祸,担再大的罪,他们还有底气说能稳定根基,可现在霍震烨参/选,挡着一堆人的路,谁不想在这时咬他一口?权势这东西,华国上下五千年来,死在上面的人数不胜数。
对比段小楼的担忧,霍煊有自己的看法,“妈妈,这件事我并不准备放到台面上,该给小悦的交代,我必须要给他,哪怕他顾及到我,愿意放过泊远,我也有自己的处置方法。”
霍煊这话无疑在告诉段小楼,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泊远,段小楼突然觉得自己教育即成功又失败,成功的是教出个好儿子,失败的教坏个小儿子,他们兄弟虽相集的不多,但段小楼一直以为小煊把小远当弟弟,可现在儿子的目光告诉她,他一直以来只当小远是个在霍家生活的熟悉人罢了,并未被他划在保护区之内;一时间,段小楼不知道该为这个发现高兴还是伤心。
段小楼觉得难受,感觉都快哭出来了,只能对儿子罢罢手,转身上楼。霍煊目送母亲离开,来到老爷子书房。
敲门后,传来老爷子‘请进’声,霍煊推门而入,只见泊远解开上衣跪在地下,后背几条藤条红迹非常明显,纵横交错,溢出血丝。老爷子则是坐在香樟木椅上一脸怒容,藤条放上茶几上,上面粘着血丝。
老爷子见霍煊进来,抬手让他坐到对面沙发,说道,“小煊啊!今天小远找我坦白一些错字,我已经用家法惩罚过他了,你看着,这事是不是过去好了。”
老爷子把泊远坦白的事说一遍,说的竟然跟霍煊查的资料相差无几;第一,他承认四年前窜掇逾静收拾时悦,但他不知道是毒/药,以为逾静闹着玩的。第二,他让人在时悦威亚动手,只是为了吓唬时悦。第三,车祸的事也是他让人干的,不过是因为时悦一而再再而三不听话,不肯离开帝都,他才出狠手,不过他拿捏着尺度,只是想让汽车失控,意图吓狠时悦,让他不要缠着霍煊罢了。
是的,泊远招了他为什么针对时悦,因为四年前,他看到时悦爬霍煊的床,他是为了帮哥哥报仇,至于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霍煊,是因为他怕说出来,哥哥知道是个男的心理会有y-in影,会觉得恶心。至于四年后,他是为了霍家、为了爷爷,霍家就霍煊一脉,如果他真跟时悦在一起,霍家就绝后了,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霍家,他爱霍家,不愿意让哥哥为了时悦跟爷爷闹起来,不愿霍家就这样散了。
他是个孤儿,他在霍家生活二十多年,他不想再家破,为了这个,哪怕要他命都成。
情深意切,老爷子又气又心疼,又怒火中烧,要不是时悦,霍家会变成这个样子吗?逾静入/狱,小远做错事,真是个害人j-i,ng。
老爷子把气缓过来后,说道,“你跟那个时悦立即断了,霍家无条件赔偿他,但让他掂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