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满人的公交车缓缓驶来,薛羽微快步冲过去,却被况梵岳拦下:“羽微,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好吗?”
不管是欺骗还是背叛,都非他所愿,他也有难言的苦衷,就算她听不进去解释,他也会奢望有一天,可以与她和平相处。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让开,我要坐车!”
况梵岳巧言令色的虚伪她已经见识过了,多说无益,她对他的恨,不会减少半分。
情急之下,况梵岳抓紧薛羽微的肩,痛彻心扉的吼:“羽微,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我不听我不听!”捂着耳朵,使劲的摇头。
她怕自己会心软,因为,看到况梵岳伤心欲绝的表情,心脏会情不自禁的发痛。
“放开她!”沈汉阳如神兵天将,大手推开况梵岳,把薛羽微一揽入怀,轻拍她的背,给予最真挚的安慰。ЖЖ
况梵岳诧异的膛圆双目:“沈汉阳?”
剑眉微挑,语调轻快:“况总,大庭广众之下骚扰我公司的员工难道不怕上明天社会版的头条?”
“我和羽微是朋友!”莫名的怒火在况梵岳的胸腔中流窜,他狠瞪沈汉阳:“我们在叙旧!”
“况总,想叙旧也请尊重我公司员工的意愿,很明显,她并不想和你叙旧!”沈汉阳感觉到薛羽微在拉他衣角,示意他离开,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大步朝停车场走去。
坐上沈汉阳的车,薛羽微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在况梵岳的面前她还可以装坚强,但在沈汉阳的面前,她怎么也装不出来。
“肩膀借给你,好好的哭,哭够了就必须开心的笑!”凄冽的哭声入耳,心口酸涩发堵,沈汉阳顺势把薛羽微的头压入怀中:“你笑起来很漂亮,我喜欢看你笑!”
“谢谢……”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越是想憋回去就越是汹涌,沈汉阳的西装不一会儿就湿了大片。
薛羽微不断的告诫自己,只哭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为况梵岳掉一滴眼泪。
霍睿渊站在不远处,目光阴鸷的盯着敞篷跑车内相拥的两人,面色沉得发黑。
一甩手,拂袖而去,全然忘记了他来这里的初衷。
因为是最后一次放任自己痛哭,薛羽微便把这一次哭了个够本。
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她把泪水流干了,把声音哭哑了,把眼睛哭肿了,更把沈汉阳的心哭痛了。
沈汉阳很体贴,猜到薛羽微需要静一静,送她回去的路上,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