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怎么样?悦然,以沁?”易道对他们使了个眼色。
祁悦现在正是没有主意、希望得到别人支持的时候,也看着她们。
乔悦然看看南沥远,罗以沁看看陆行疆。
南沥远和陆行疆再看看祁律师的脸色,他的眼睛里闪着热切的光,很明显的,祁律师也想去,毕竟,此前他很少和女儿在一起,此后的时光,女儿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剩下几十年的时间,看似很长,可是如果祁悦一直不愿意来看他,让他一个人孤独终老,那种感觉比凌迟他还难受。
他当然愿意和女儿多待一会儿,哪怕是一秒钟也好,也许下一秒钟,祁悦就会看到他的真心了!
“我无所谓!”南沥远说道。
“我也可以去!”陆行疆说道。
祁悦垂头丧气的模样,这是罗以沁第一次看她这个样子,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姑娘了,也不再是那个说起话来意气飞扬的女孩了,在自己的爸爸面前,她流露出了自己的软弱。
“祁悦,你呢?”罗以沁的头低下去,寻找着她的眼睛。
祁悦的手还是在戳着碗里的饭,半天后,终于点了点头。
祁律师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好,我先安排下路线,”说起玩,易道来了兴趣,“我们吃完了饭就出发,到了那里就是下午了,不过下午我们可以去薰衣草庄园看看,一路上还有盛开的莲花,慢慢地走过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第二天去玩水,好么!”
“我无所谓,悦然你呢?”南沥远轻轻地问道乔悦然的意见。
“跟着你就好!”
“我也无所谓!”陆行疆说着,“以沁,走这么远的路,你可以么?”
“反正我坐车!”
罗以沁怎么都觉得这两个男人,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好像在较量着什么,较量自己的老婆么?她和乔悦然两个人都蛮好的啊,有什么好较量啊?
大概觉得吃完了饭还有任务等着他们,所以,一顿饭吃得很快。
因为罗以沁怀孕了,所以乔悦然主动承担起了刷碗的任务,罗以沁很过意不去,乔悦然把她按在沙发上,“你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呢?不就是刷个碗么,我在家也常刷啊!”南沥远的眉头挑了挑。
南沥远怎么可能让乔悦然一个人去刷碗呢,他也去了厨房,默不作声地把乔悦然刷好的碗擦干净。
“怎么了?南总?不去陪祁律师说话,今天来帮我刷碗么?”乔悦然歪过头去问道他。
“怎么忍心看你一个人收拾这么多东西!不过,怀孕了确实挺好,是不是悦然?”南沥远意味深长地说道,自从那天南沥远和乔悦然说过让她再给自己生一个女儿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采取避/孕措施,说不定现在-----
南沥远越想越觉得可能,“悦然你别刷了,我来!”
“怎么了?”乔悦然问道。
“你有可能又怀孕了!”南沥远眉头微皱着,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愉悦之情。
“你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哪有那么快?”乔悦然才不相信他的歪理。
“过几天就知道了!”南沥远说着,乔悦然来例/假的日期向来准时,以前两个人在一起之前,每次来后痛得死去活来,自从和南沥远一起住以后,明显地减轻了,生了南存晞之后,基本就感觉不到了,所以,南沥远对她来例假的日期铭记在心。
乔悦然忍不住笑了一下子。
易道已经在收拾东西,“我们今天下午去,明天就回来,也没有什么要带的,不过要给三位女士带好足量的水果,还有零食!”
收拾了一大兜水果带上。
应该没有什么要带的了,易道忽然想起了什么,“这样好了,为了绿色环保的目的,也为了减轻我们驾驶疲劳,我们开两辆车好了,沥远哥,悦然,陆大哥,还有以沁,你们四个一辆车,我,祁悦,还有祁伯伯,我们三个一辆车好么?”
“可以!我没有意见,开我的路虎吧!”陆行疆说道。
“还是开我的吧!”南沥远说着。
“路虎比较适合外出郊游的时候开,咱们两个轮流开吧,沥远?”陆行疆询问着南沥远。
他说得也有道理,路虎确实比较适合在郊外开。
其实易道这么安排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他想让祁律师和祁悦多在一起接触接触,而车是一个很密闭的地方,在密闭的环境里,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很容易变得很亲切,可是,这样的安排还必须天衣无缝,所以就说是为了绿色环保的目的,也为了缓解驾驶疲劳,其实到十渡也没有那么远。
所有的都是借口,要把祁律师和祁悦的关系拉得很近才是真的。
自然是易道开车,祁律师和祁悦坐在车的后面,两个人之间说不清的尴尬,都各自歪头看着窗外。
“你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祁律师的声音传来,却没有明确的询问的目标,不过祁悦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
这几年,祁悦总共给他打了七八个电话,只是报平安,其他的一概不说。
“就是在国外上学,租房子,打工,拿奖学金,然后毕业,然后回国-----”祁悦说得很平静,仿佛当时那个在美国的雪地里因为小偷偷了她一个月的生活费,而痛哭流涕的人不是她,连租房子的钱也没有了;仿若那个刚刚到美国,英语口语过不了关,听不懂美国同学用俚语嘲笑的人也不是她;仿若那个在美国拿到一等奖学金的人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