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言推辞不过,只能接受,安妈妈不知道又从哪里拿了噼里啪啦一大推东西一定要席斯言带回去,末了,还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到席斯言手里。
席斯言推辞,安妈妈沉了沉脸:“斯言,这可是当初你和阿姨说好的,你和安瑞关系好归好,但你给小歌补课,这补课费不能不收,一码归一码。”
安妈妈看上很温婉端庄,但骨子里有一股强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席斯言也只好收下,再三道谢之后,走出了安家。
安瑞跟他一起,说两个人许久没见,要好好聊聊。
坐上车,席斯言把手里的信封还给安瑞:“帮我谢谢阿姨。”
安瑞往椅背里一靠:“别坑我啊,我妈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拿着吧,这是你该得的,小歌的情况你也知道,她不敢和陌生人说话,你是除了我们家里人,唯一一个她不怕的,也只能你给她补课了。”
席斯言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一路到了席斯言的住处,安瑞没下车,只在车上和他挥了挥手,那条巷子太窄,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停在路口。
安瑞看着席斯言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又看看这附近的环境,低骂了一声:“”
他和席斯言从小学五年级,席斯言转学到他们班上之后就认识了,后来又是一个班的初中同学,席斯言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但奇怪的是,安瑞对他不仅没有敌意,两个人的关系还越来越好。
后来加上安歌的缘故,席斯言和安家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大家都是男人,可有时候安瑞还是不得不心疼一下这个表面上看上去冰山冷漠,实际上比任何人都缺乏关爱的少年。
席斯言回到家里,把安妈妈给他的一堆东西收拾好,又打开信封,里面厚厚一摞人民币。
安歌和安瑞相差七岁,和他相差八岁,今年才八岁,因为身体缘故,安歌不能和普通小孩子一样进行正常的沟通交流,她和人交流,要么隔着电话,要么就只能是家里人和他席斯言。
这也导致安歌无法去学校正常上课,初中的时候,他就给安歌上过课,安歌的汉语拼音,1234,还有英文字母都是他一点一点教会的。
安妈妈对他从来大方,补习小学生的课,市场价都不会多贵,可安妈妈愣生生给了他一节课五百块的天价。
而现在,信封里至少五千块钱。
席斯言捏了捏眉心,把钱放进抽屉里。
又拿了两张竞赛试卷出来,刷了几道题,席斯言总觉得哪里不对,感觉心里有点儿空,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他蹙眉,试图把心里的那种怪异感压下去,但是没什么用,当席斯言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手机时,他想起来了。
周程晨似乎没给他回消息。
把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依旧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儿动静。
席斯言眉头皱得更深,不就是她不回消息吗?为什么他的心里会有那么点儿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