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陆祁林转身往回走,走出侧门,陆祁林一抬头就看见有一抹高大的身影斜斜的靠在自己的车上,双叠,双手环抱在胸前。
那人隐匿在黑暗中,只能依稀辨别出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似乎比自己都还要高一些。
“这位先”
陆祁林有礼貌的过去,本以为只是对方认错了车,可没等他话说完,那边的男人已经侧脸看了过来。
夜色中,男人的眼眸泛着寒光,如同草原上紧盯猎物的狼,陆祁林在律师界也算得上是风云人物,他经手的案子其中不乏很多强势的人物,他也总能不卑不亢,饶是如此,在对上这样一双眼睛的时候,陆祁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盛嘉南已经站直了身子,脸色臭到了极点,又是这个男人,那个女人居然又伤了这个人的车,那个女人居然又被这个男人摸了头发。
有一瞬间,盛嘉南几乎产生了一个念头,唐言蹊不和自己回别墅的原因是不是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虽然这个念头只一瞬,就被他丢到了脑后,但是他盛太子爷现在不爽是真的。
盛嘉南往前迈了一步,让自己站在路灯下,陆祁林看清他的脸,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原来是盛先生,久仰。”
盛嘉南不诧异陆祁林会认出他,嘴角扯出个弧度冷笑一声:“陆先生早啊,不知道这么晚了,陆先生和我的太太在一起做什么?”
盛嘉南的话说的简直让人无语,可是现在他们两人周遭的气氛显得有些剑拔弩张,没有人会去在意盛嘉南话里的违和。
陆祁林也清楚的感觉到,盛嘉南在说到“我的太太”四个字时,有意加重的语气。
陆祁林微笑了一下:“盛先生是来跟踪的吗?以盛先生的身份,这样的事应该让下面的人去做,劳烦您亲自跑,是不是有点儿大材小用了?”
陆祁林是律师,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人,三言两语,讥讽意味十足。
“我不过是偶然遇见言蹊在等公交,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陆某知道盛先生忙于工作,恰好陆某又是言蹊的学长,送她回个学校而已,盛先生如果是来兴师问罪,那陆某先道个歉,只不过,我是实在没想到堂堂盛家的少奶奶,居然还要挤公交。”
陆祁林字字没有责怪,可连在一起就是红果果的斥责,盛嘉南脸色越发的沉,是他不送吗?是他让她挤公交的?
就算是,眼前这个人是什么东西?他也有资格来责怪他?
陆祁林嘴皮子溜,盛嘉南也不差,叱咤商场的人,怎么可能落了下风。
“小别胜新婚,陆先生不知道吗?哦,抱歉,我忘了,陆先生似乎还是未婚,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小乐趣,陆先生如果结婚了自然就会明白,兴师问罪自然不会,陆先生和我太太之间的关系,我很清楚,但是别人就未必了,还希望陆先生不要给我的太太带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