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蹊猛然闭上眼睛,摇头,她在想些什么?
她把盛嘉南想成什么人了?
他怎么可能当着她的面一套,背着她的面一套呢?
再说,他对自己的好,自己感受不到吗?
也许有些男人,甜言蜜语只是撩妹的本能,张嘴就来,别说过心,就连脑都不用过,所以那些人喜欢脚踩n条船,还各边都哄得好好的。
可盛嘉南需要吗?
他是盛嘉南,是盛世集团总裁,他不用哄,都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希望成为他的后宫之一。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编织那么多花言巧语来骗她?
她唐言蹊又有什么值得他骗的?
脑子里理清楚,理智渐渐复苏,可心里依旧闷闷的。
唐言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该那么矫情的,她有什么可矫情的?
她在她爱的男人身边,她爱的男人是她合法丈夫,她爱的男人亲口说过他喜欢她,她还矫情个屁啊。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闷闷的?
爱情这种毒药,太毒。
它能把一个畏首畏尾的人变得坚韧无比,它也能把一个干练果决的人变得矫情无比。
诚如有人说的那样,在别人面前,你可能是爱因斯坦,但在你爱的那个人面前,你只可能是弱智儿童。
唐言蹊平静了好一会儿,心里翻来覆去安慰着自己,终于感觉好多了,透过玻璃窗的倒映,看见书架上一个隐隐绰绰的轮廓,唐言蹊转身过去。
那是盛嘉南那天哄她时买的糖果罐,她那天吃了一颗糖,甜到心里,今天说不定也可以吃一颗,吃一颗就好了。
唐言蹊打开罐子,从里面拿出一颗放进嘴里,依旧很甜。
目光又落在外面吊着的那块小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