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方才的潮红后,宗近的肌肤后显得格外白嫩,他豁出了所有的勇气走到了佐藤幸面前。
每踏出一步,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他预想了许多佐藤幸拒绝他的场面,各种微妙的理由皆通往同一个结果:抱歉,我不喜欢你。
明知道情感的果子可能有毒,宗近依然迫不及待地大口咽下,任佐藤幸宣判他的心灵。
此时他身上只剩一件灰白色的袴,紧贴肌肤的黑色皮衣也零乱的落在地板上。
「你…披上一件衣服好吗?」佐藤幸迟疑的建议着,声音中参杂一点心虚,刚才佐藤幸一拳打在沙发上的气劲猛烈,不只震碎了捆绑宗近手脚的衣带,连他的衣服都碎的七七八八。
佐藤大天狗幸想用她繁重华丽的天蓝色和服裹住三日月,没想到宗近握住佐藤幸的手腕,拒绝了审神者。
「我很热,主人。我需要的不是这个。」他双手轻轻环住了佐藤幸的腰,不带一丝杂念的,微醺的热气染上了佐藤幸。
没有磨蹭或讨好,所有更深、更疯狂的执念都消失了,三日月只是静静地抱着,他在等待主人的宣判。
佐藤幸妖怪型态的身高略矮于宗近,她感受着太刀炙热的温度,缓缓道:「为什么…你想要靠近我?」
「我不是一个好人,薄情寡义,工具性的对待身边的人事,算计着每一件事的价值…这样的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三日月收紧他的手,环住佐藤幸的力道大了一分,他抬头,蕴藏新月的眸子与冰蓝刚玉对视,他倔强又难过的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能容忍你将注意力分给别人!…但我知道…主人你并不糟糕。」
他深吸了一口气,「主人你…只是不想有所亏欠,所以格外计较得失」,虽然因此从没人真正地走入佐藤幸心里。
三日月像是溺水的人,性命垂危之际盲目的抱住了求生浮木,他以为他可以因此得救,殊不知那块浮木也有生而具来的重大的缺陷。
佐藤幸没有基本爱人的能力,她自小没有被无条件深爱过的经验,强烈的不安全感像是阴影一样垄罩着她,她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回头来看,即使是从黑市里出来的三日月宗近,他在心灵扭曲的情况下都有着比佐藤幸高几百倍的情商。
或许不巧的是,刀剑们一直都将情感缺失的佐藤幸当成救赎,更促使她将所有试图靠近的人推远。
在感情上佐藤幸非常「胆小」,所有的冷漠疏离只不过是为了要隐埋这一点。
她在面临危险时独自承受所有不安,因为她知道没有人能给她依靠,没有人会无条件地拥抱她,世界于她而言就是荒漠,孤单与恐惧在锈蚀着她的心灵。
「你……!」佐藤幸似乎是被他打败了,面部有一瞬间柔软了下来,但下一刻又用冷漠武装了自己,她已经习惯了防备,「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佐藤幸的问题是巨石激起千层浪花,宗近坚定的看入审神者那双粉饰太平的蓝眸,「全部,全部都想要。」
「统统都给我好吗?」宗近的脸庞与佐藤幸距离不过5cm,热烫的吐息在两人之间流转,宗近想要吻上审神者的薄唇,尽情地舔舐、吸吮…但是…他还没得到允许。
不能冲动。
他会得到爱神的垂怜吗?勇气像是被赋予奇迹的榭寄生在他心里生根,三日月觉得自己充满力量。
「你太贪心了吧?」佐藤幸打破了僵持,她微笑:「不过我喜欢,『得到全部,或是一无所有』没有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