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叫唤着“我的我的”便上手来抢鱼,我看看火上那不知何时才能烤好的下一条鱼,再看看糟老头的魔爪,张嘴就想来个先咬先得。
然后,咬了个空。
何师参不知何时挪至近前,他抓着我的手将烤鱼拿开些,道:“小心烫。”
跳动的火光映亮了何师参的侧颜,勾出了那似是被人j-i,ng雕细琢过的面庞。
美人,美景,当入画。
何师参说完那句便松开手坐回去接着烤鱼去了,好似于他眼中,烤鱼才是那头顶的大事。我傻举着烤鱼愣了会儿,手中的烤鱼便被糟老头夺了去。
烤的表皮微黄闪着油光的喷香烤鱼,在糟老头的一嘴之下豁了个口。我望着火堆对面的何师参,没想到,这何师参,居然是个连条烤鱼都不给吃的渣的如此特立独行的攻。
糟老头丝丝呵呵的吃着烤鱼,他一呼气,那烤鱼的香气就喷了出来。弄的我想流口水,还想离开这个连条烤鱼都没得吃的伤心地。
但我坚守了阵地。我得走剧情,也得吃到一条烤鱼。
当糟老头那一条鱼下去半条的时候,何师参手下的第二条鱼也烤好了。只是烤好归烤好,何师参却只是拿着那条烤鱼,也不说拿给我也不说自己吃,就那么展览般的举着它,赚足了我的口水。
何师参拿着的那条烤鱼,因何师参翻转烤鱼杆的动作而微微上下摇动,我的视线,也就跟着那烤鱼上下晃动。
——没出息的像只等待喂食的宠物狗。
暗中唾弃完自己,我继续没出息的盯着那烤鱼不放。
好在,我这副馋样儿没维持多久,便得到了解脱。被我紧盯不放的烤鱼,终是到了我的手里。入口香味醇浓,外酥里嫩,温度,还刚刚好。
我瞧着忙活了这么久自己一口都没吃上的何师参,怀疑起他刚才拿着烤鱼,是不是在给我晾凉。
no no no,按渣攻的尿x_i,ng,他刚才铁定是在逗我玩儿。
糟老头吃完一条就等着何师参给他续下一条,何师参给糟老头续完下一条,我手上的烤鱼又吃了个光。看着再次递来的烤鱼,这次,我很有骨气的拒绝了。
仗着有第三人在场,我也不怕何师参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我拽进书斋,便没接那条烤鱼,而是蹭到何师参身侧,示意他把手中的烤鱼杆让给我。
秋风习习暮野昏昏,我按着何师参的指挥,玩上了bbq。
滴滴油脂不时滴落火中发出滋啦轻响,一鱼烤成,糟老头也正巧又把烤鱼吃的只剩下了骨。我顺手将这烤鱼递给糟老头,不想糟老头觑着那条烤鱼,道:“有s_ao味儿。”
……啥?
糟老头没接那烤鱼,他抹完嘴便趿着鞋走了。我望着糟老头的背影,被他那句不亚于人身攻击的话说的有点儿堵。
玩x_i,ng,没了。吃x_i,ng,也没了。
把烤鱼往何师参那一搁,我起身就去牵驴。
翻身上驴,及至走出百米,我才想起,我是不是,忘走剧情了?
何师参,咋不说拦下我把我扯进屋呢?
回身远望,又是那个立于书斋前的身影。
16
寻人,求药,走剧情。
我把要做的事情挑挑拣拣,决定先去求药。
不求不行了。
毛驴它不止不识途,还不值钱。这几天的日子,露宿街头也就罢了,它还风餐露宿。要再不求到先天丹,我这卖毛驴得来的钱,就都要被我换成馒头吃下肚了。届时,我就更没脸回黄老太家蹭吃蹭喝顺道再要点钱花了。
穷云罩顶。
照我想来,这齐野王既然做过大官当过太医,那也该很出名才是,可到了黄老太——姑且便叫那便宜祖母为黄老太——说的齐野王的所居镇子一打听,居然没一个人知道齐野王这号人物。但我顺便打听的浊世佳公子,倒是打听出了几个。
吸取上一世的教训,这次,我没再看见个可疑人物就变成盯裆猫,现在,我讲究的是个感觉。
……还不如不感觉,这一感觉,我看谁都不像樘哥。
齐野王找不到,樘哥寻不出。我看着所剩无几的铜板,决定还是先回趟黄老太家补充一下物资为重。
要回黄老太家,就要经过何师参的书斋。我想着快穿提示中的内容,深觉,是时候进行第三次会面了。
17
我这边走戏走的很认真,何师参那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原文中,何师参该在我那日一别之后,便天天在书斋前眺目远望,一心盼着再见我一面。可等我行至书斋,别说踮脚远眺的痴汉了,它连个人影,都没有。
整座书斋,仅有只骏马在篱笆内逛逛悠悠的找存在感。
……原身黄九郎是多想不开,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掏心掏肺?还“往来眺注足无停趾”?别是把何师参诌出来的胡话当了真。
正当我琢么着是否要从这来个守株待兔时,身后,响起了何师参的声音。
依旧是那句透着些亲密之意的“来了”。听话中之意,何师参完全不像是在对个仅见过两次面的人说话,倒像是在对他的故友至交说话。
数日不见,何师参竟清减了些。面容依然是清俊的,但清俊之余,是掩不住的孤寂之色。
他身边跟着个十多岁的小童,在我对着何师参不知道如何回话的时候,小童已拎着一只竹筐去开篱笆了。小童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瞄了眼竹筐,看见了一只半大不小的j-i仔。
何师参似也不需要我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