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竟然敢诓骗本相?”范均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怒指着姐弟二人,“你们知不知道,诓骗愚弄当朝一品大员是何罪名?”
蕊儿平静道:“小女子见识浅薄,不知诓骗一品大官是何罪名,但小女子却知道,欺瞒一国之君却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你说什么?”范均脸色大变,盯着闱帽下女子若隐若显的脸,她究竟是什么人,好像知道他的秘密!
蕊儿淡淡回道:“左相大人应该知道小女子在说什么。”
“本相不知,你们是哪来的刁民?竟然闲着无事来左相府捣乱,本相看在你们年幼的份上,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即刻离开!”范均说着就要朝门口喊人。
蕊儿向前阻了他,指着墙壁上的农耕图道:“文乾十八年滁阳县范均、刘子清两位举子一同上京赶考,范均金榜题名为一甲第三名,高中榜眼,刘子清的文章犯了阅卷官忌讳,被判落榜,不但不能榜上有名,此生都不能再应考,刘子清在回乡途中染病身亡,范均进入翰林院,并取了恩师吕大学士之嫡次女为妻,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数十年后位列当朝一品,成为左相。范大人,如果我没猜错,你所作之画中景应该是你的家乡滁阳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范均声音都有些不自然了,她到底是谁?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他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蕊儿笑道:“这副画里的人是刘子清的父母兄弟及结发妻子,看啊,那擦汗的妇人小腹隆起,应该是有了身孕,有了身孕还得下地劳作,多辛苦啊,可是那妇人怎么也没想到,她却再也没等回进京赶考的丈夫。”
“本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胡说八道,不知道哪来疯子,跑来诓骗本相,戏弄本相,来人,将这两个疯子给我抓起来!”范均已经脸色大变,气极败坏起来。
崔三立即推门而入,“大人,出什么事了?”
蕊儿抢在范均出声前说道:“左相大人,我既然敢与弟弟两人前来,自是有万全之策,今日我姐弟二人若是出事,明日左相大人当年之事就将公众于世,到时候范氏一族的下场如何,不用我提醒大人?”
范均愣住。
崔三看了看蕊儿,又看了看范均,试探着问:“大人……”
“退下!”范均朝崔三摆摆手。
崔三应了声是,退了出去,门上了门。
范均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痛得要裂开一般的头,好半响才问:“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蕊儿透过闱帽盯着范均道。
范均再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只要大人帮我一个忙而已。”
“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