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见他这般神情,也不好嬉皮笑脸了,轻咳了一声,坐直了问:“什么事,你说。”
“你对我姐到底是什么意思?”荣楚也不拐弯抹脚,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贺铮听到他提到荣湘,眸中闪过一丝柔色,但他要面子,端起茶来喝,遮遮掩掩起来,“什么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装傻!”荣楚又用扇子打了他端茶的手一下。
贺铮杯中的茶溢了出来,溅到了他昂贵的绣花上,但他也没在意,只是用手拂了拂,红着脸小声道:“你不是知道吗?还问什么?”
“我不知道,鬼才知道你在想什么!”荣楚没好气说。
就是这货,扭扭捏捏,犹豫不绝,才让赫连轩有机可趁的抢先赐了婚,荣湘嫁人后,他自请去边疆苦寒之地当一个守边史,但他锦衣玉食惯了,不适应那边的水土气候,染上恶疾,英年早逝。
他死后,荣湘心中唯一的支撑也断了,更是活得生不如死。
如今趁赫连轩还没有出手,他要让这货有所举动,不能再让悲剧发生。
贺铮连忙道:“你怎么就不知道了,我十四岁那年,跟我爹吵了一架,离家出走去了南疆,病倒在路上,要不是你姐救了我,我早就死翘翘了,那时候我就决定了,等长大要娶她为妻,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这些年我没有掩饰过我对你姐的情意吧?”
“哦,我明白了,你对我姐是感恩之情。”荣楚道。
贺铮急了,“我起初是感激她的救命之情,可后来发现她不但长得美貌如仙,还才华横溢,温柔贤淑,我就爱上她了,我对她不但有感激,也有浓浓的爱意!”
“那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说?我姐都十七了,都成老姑娘了,你要娶她就去提亲啊,藏着掖着是几个意思?”荣楚生气问。
这个傻蛋,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表白?为什么不提亲?白白将自己的幸福和荣湘的一生给葬送了。
贺铮看了荣楚一眼,垂下头,窘迫道:“我、我怕你姐不喜欢我,拒绝我,那样的话我们就朋友都不能做了。”
“你是猪啊?我姐要是不喜欢你,她会熬夜给你做护膝、做鞋子、做腰带?她会在写了新诗后就第一时间让我拿给你鉴赏?她会在你生病时吃不下睡不着?如果这都不代表喜欢你,那什么才叫喜欢?”荣楚气得想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