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三天,贺家便定下了与南王府的婚期,再过了两日,贺家以一顶四人小轿将荣湘从侧门抬进了贺家,南王府瞬间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荣楚为此又大闹了贺家一场,结果让贺铮在新婚之夜丢下如花娇娘,宿在了通房的屋子,狠狠打了南王府一记耳光,就连三日回门,贺铮也没陪荣湘回去,带着小厮去勾栏瓦舍寻花问柳了。
荣湘坐着马车一路哭回娘家,到了家门口时终是忍不住扑进父亲怀中悲声大哭起来,行人见之生怜,皆说荣湘虽贵为郡主,却被弟弟害得跳进了火坑。
一时间,南王世子荣楚更是骂名在外,就连三岁小孩见了他都忍不住朝他吐口水,百姓家温顺的看院狗见他经过也发狂一般冲着他狂吠。
荣楚却并没有为此收敛,仍旧找贺铮的麻烦,回门这日,他听闻贺铮去了烟花之地,怒得冲到他所在之处,对着贺铮又是一顿大打出手,两个纨绔子弟皆是文不成武不就,动起手来谁也不吃亏,但同样谁也不占便宜。
荣楚扬长而去,贺铮当众说不会给荣湘好日子过,见此场面,众人不由得又对无辜的荣湘同情了一把。
荣贺两家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一连数月都是京城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赫连轩也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步,但却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自不会多言,直到这日荣战的求见。
“老臣求皇上准小女和离吧,她在贺家实在过不下去了。”荣战跪在御书房内,老泪纵横求道。
赫连轩挑了挑眉,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云淡风轻的道:“南王不必过分伤心,贺铮虽然纨绔了些,但不是个心肠歹毒的,而且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去处理吧!”
“皇上,贺家对小女实在过分,每日天不亮就要去婆婆门口站规矩,夜里还得守在婆婆床边伺候到半夜才能回房,白天更得亲自做饭洗衣,就连下人也能肆意欺凌她,这哪是儿媳妇,简直是老妈子呀!皇上,老臣膝下只有这么一双儿女,请皇上看在老臣为晟朝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准许老臣把小女接回荣家吧!”荣战哀声求道。
赫连轩说:“身为媳妇,伺候婆婆是份内之事,洗衣做饭也是本分,至于下人,怕也是想提点她一些而已,兴许这就是贺家的规矩,南王,朕虽是皇帝,但也无权干涉臣子的家务事,你请回吧!”
“皇上……”
赫连轩不耐烦摆手,“回去吧,也劝轻你家郡主大度一些,不要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回娘家哭诉,白得惹来两家不睦。”
荣战不敢置信的看着赫连轩。
“南王,现在荣贺两家闹成了仇,朕劝你息事宁人也是为了你们之间能够修复关系,只要你们两家和睦了,你家郡主在贺家的日子自然就好过了,朕也是为了你好,你明白吗?”赫连轩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只能好言劝道。
荣战重重磕头,“老臣谢皇上的良苦用心,老臣告退。”
回到南王府,荣战径直去了书房,里面一双儿女和女婿贺铮都已经在里面等他,三人见他一脸颓败的回来,相视一眼,明白他此去定是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