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个时候童诺诺才想明白,为什么厉牧野会最后一个走。
面对这样的好机会,厉牧野怎么能错过,它再怎么重伤又年老,也是一只分神期的灵兽!
由于长臂白猿一直处于休眠状态养伤,厉牧野没有机会和场地驯服它,所以使用长臂白猿战斗的机会只有一次。
长臂白猿一出现就大杀四方,厉牧野趁机护着童诺诺和唐汝逃离了仙宫。
只不过他们的运气太差,刚刚上岸就被邪修给追上。
再加上厉牧野收了一只灵兽的事情传开,傅无魔都被惊动了,亲自指派了得力手下来捉拿他们。
在邪修围追截堵之下,三人陷入了苦战,唐汝就是在这个时候,被迫使用j-i,ng血激发毒灵珠,数次突出重围。
唐汝的j-i,ng血不是无尽的,再这么下去,她就要死了。
他们想要的只是身为驯兽宗师的厉牧野,于是在又一次快被追上的时候,厉牧野选择留下,让童诺诺和唐汝走。
童诺诺无法忘记当时的心情,震惊、难受、痛苦,还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愤怒。
还是虚脱的唐汝反过来安慰他厉牧野不会有事,童诺诺才能振作起来,带着唐汝一路逃回来。
分开之后,身后再没有追兵,想来是厉牧野以放过他们为交换条件,答应为傅无魔驱使。
安全的汇合了大部队后,童诺诺怎么也无法释怀,心情沉重而压抑。
整天闷闷不乐,要不是有唐汝时不时的开解,他还指不定怎么钻牛角尖。
“厉牧野是为了我,才向邪修低头的……”童诺诺伤心的说,“我如今是安然了,可厉牧野却还深陷魔窟。我们伤了那么多的邪修,他落到金玺宫的人手中,指不定要受多少苦……潇潇,我一想到这些,就感觉好难受。”
陈潇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摸摸他的脑袋,他低声的说:“我觉得,像厉牧野这样的人才,傅无魔肯定会看重的,不会让他太受苦。”
童诺诺泫然欲泣的看他,说:“再怎么看重,也是阶下囚。邪修行事那么险恶,不把人折磨够了,磨掉傲骨,怎么肯用。别看厉牧野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可其实他内心很有傲气。要不然,也不会反抗鎏驭宗的奴役和压迫。”
“况且,厉牧野入了傅无魔座下,将来让道修知道,谁管他是不是被迫,只会认定他是个邪道!背负骂名,他还怎么在道修的地域行走?难道我们今后真就相隔两地,永无重会的机会?”泪珠从童诺诺的眼眶滚落,陈潇也跟着难受起来。
他们两个才刚刚互诉衷肠,就这么被生生拆散,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不管怎么说,我们知道他是身不由己的。”陈潇说着,感觉厉牧野这次遭遇的后果,跟他之前被误解简直一模一样,一样是身不由己,一样是背负骂名,“将来有机会,一定为他洗涮名声,还他一个清白。”
童诺诺苦笑摇头:“厉牧野才不稀罕什么名声、清白,他根本就不在乎世间修仙者怎么看他。”
陈潇觉得就是因为厉牧野不屑解释,才造成了人们对他的误解,连带的对他产生各种偏见。
当然,因为厉牧野的遭遇,他根本就不想跟常人修仙者和睦,两不相干就是最好。
“唉……”陈潇轻叹一声。
童诺诺跟他倾诉了心事,感觉好多了,他重新又燃起斗志,生出了强所未有的雄心。
“我一定要造出更厉害的傀儡人,要能打败渡劫期,把厉牧野从傅无魔的手中解救出来!”他握拳说道。
要打败渡劫期,本身至少也要有分神吧?
想想以童诺诺修行的速度,说不定等不到那一天,厉牧野自己就想办法脱身了。
可有志气、有目标总比颓废强,陈潇还是鼓励了他几句,让童诺诺的小宇宙燃烧得更旺盛了,都等不到回去,在路上就打算开始进行第二代小寻的研究。
跟童诺诺聊得太晚,不知不觉都到了凌晨,陈潇轻手轻脚的回到车上,席云霆听见他的动静,侧头看他。
陈潇歉然的说:“我吵醒你了?”
席云霆轻声道:“没有,只是我刚好醒了。”醒来发现潇弟不在身边,他就再没有睡着,等到现在。
陈潇脱掉外衣,爬上床铺,躺在席云霆的身边,紧贴着他。
席云霆的腹部有伤,胸骨也有伤,让陈潇睡觉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伸手碰到。
可他又不愿意分床睡,席云霆也不想他睡在别处。
陈潇见席云霆还算j-i,ng神,就把刚才在河边跟童诺诺的谈话讲给席云霆说。
席云霆听完之后安静了一会儿,道:“厉牧野很有成算,常能扭转逆境。别看他这回被形势逼迫,岂知最后会不会是他利用傅无魔的力量,去对付鎏驭宗。”
陈潇愕然,直起身看着席云霆:“不会吧?”
席云霆缓慢的说:“你且看吧。厉牧野不是会轻易向困境投降的x_i,ng格,他这次未必不是抱着心思,故意顺势而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厉牧野为什么莫名的对童诺诺另眼相看,事情是这样滴:
历练小队夜宿第一夜,厉牧野躲开跟监他的五个金丹期,随便选了一棵树休息,不久一个长得有几分稚气喜感的少年路过这棵树下。
不一会儿,又路过一次;过了一会儿,又路过一次;再过一会儿,又又又路过一次……于是,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