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又一只红眼生物从洞口处爬了出来,身上的衣物早化为腐朽,就连它们的五官都不如之前在外面游荡的这些清楚,眼角嘴唇鼻头都有腐烂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死了有些年头。
“额,我要吐,哇!”兔子刚缓过来劲,想抬起头看看是不是回到村子了,结果就看到血肉外露,虫子穿梭的面容。
“咳咳,你别吐了,我都要吐了。”看着兔子在脚边吐的香菊,初六突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这玩意用处太多,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了。
兔子偷偷用初六衣服擦了擦嘴,看着那些爬出来的怪物,说道:“赶紧跑吧,保守估计还得等有四五十个,你等我过几天我找点神农架的妖修,把他们灭了好了。”兔子被折腾的实在没了精神,只想早点躺床上休息。
这时,那群刚出来的红眼生物唰唰转头,像是感受到了初六这里的生机和血味,疯狂地朝这边奔来。
“啊啊!要来了,快跑啊,初六!”兔子吓得抓紧初六,尖叫道。
“喊什么喊,这不还有阴兵拦着呢嘛。”
兔子扭头看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然后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初六,道:“哪呢?快跑啊!”
额,她忘了,兔子看不见阴兵。初六无语地把兔子按回化缘钵里,让它老实待着。
阴兵队长踏上战马,举剑前冲,将红眼生物全都拦截在初六前面五米左右的位置。
初六看着眼前交战激烈的场景,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找到附近的一棵树爬了上去,想等红眼生物退走之后,和鬼队长聊聊,聊聊那个壁画中的那位长衫男子。
那个男子是祈愿一脉的人,可以说是初六的前辈,至于是哪一任的接管者,初六也记不太清楚,但是每一任都会留下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就像初六自己是总在老榕树下睡觉,睡到被当做猴子围观。而初六的上一任则是在老榕树下跳脱衣舞,被众修士笑话被当做谈资。
而画中的那个长衫男子,则是因为离奇失踪。
虽然祈愿一脉没有文字记录,但是有口耳相传的习惯,会把这一脉以往的历史以讲故事的方式,面对面讲给下一任,也会讲一些往届接任者的事迹。
但是此人的消息甚少,初六有些好奇,这位前辈最后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事情,又为什么在吴村设下这样的布置。
这看似安逸祥和的村子,竟然设有地下墓场,白天不能远离村子,夜里还有阴兵巡逻驻守,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怨,想让这村的人生不如死,死后不能超生,尸首还不得安宁。而且都这么多年了,难道当年吴村祖先的罪行需要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光景悔过吗?
倒不是初六心软,想为吴村开罪,只是她觉得那位前辈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不会如此狠绝。
随着月亮落下,太阳渐渐冒头,阴兵与红眼怪物的战斗也接近了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