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大惊小怪的:“生孩子还有神仙管啊!”我哥捏着我的嘴叹气,喊我小点声:“也许这就是青烟国历代君主痛恨神仙的原因吧。”
我贼头贼脑的,坐在他腿上悄mī_mī讲话:“哥,你说为什么我们这里不准拜神仙。”
他一开始会说:“根本就没有神仙”,但显然他是蒙不过我的,于是只好说:“你知道吗,青烟曾经差点亡国。”
我嗤之以鼻:“君主治理不好国家,绝望中的百姓将神仙作为活下去的希望,何错之有?”
我哥冰冰凉凉的手在我脖子上划来划去:“砍头喽!你要砍头喽!”我嬉笑着躲他,搂着他晃,仰头看连绵不尽的花灯,看漫天的烟火,我也好想变成神仙啊!
“不可能的,”我哥说,“根本不可能。”
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后背一层冷汗,我缩在被子里睁开眼睛,屋内黑漆漆空荡荡,暗自思索大半夜好哥哥托梦所为何事,越想内心越怕,不由得喊了一句:“来人!”
“微臣在!”常天云那个王八托着烛台走到我床头,一张冰山脸给跳动的烛光映得红红白白,我心想你还是别来了你比鬼还吓人。
我刚要问现在几时了,“当当当”的丧钟接连敲了十二下,沉闷的声音在皇宫里回荡,彻彻底底地把活人全吵醒了,女人们齐齐开始哀嚎,天塌了一般。
宫女们哭喊着冲进我寝宫给我更衣,我的心拔凉拔凉,看看常天云,他保持着那个托着烛台的姿势没有动。
完了,我想,父皇驾崩了。
我制止了宫女们:“等一下!”我觉得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我走向墙角那半人高的漆金彩瓷尿桶,这玩意儿无比厚实沉重,日夜承载我的童子尿,而现在我终于举起了它,举举举不动……我回头看常天云,他扭头走了。我只好使出吃奶力气用力砸烂了它,哗啦的脆响,哎呦这砸得可是真宝贝,当初做这个桶的时候我贴了多少金银珠宝上去。
我从碎片里拾出一把剑,啊,绝对不会有人想到我会把我哥的剑从棺材里偷出来用泥塑在夜壶的夹层里。
去正殿的路上我感觉我装疯卖傻的二世祖人生就快结束了,我身边除了嘤嘤哭的小宫女只剩下冰块一样的常天云,我抱着哥哥的剑轻轻爱抚,这味道有点不太好昂……哎我要靠自己,吃完这把糖丸我就长大了。
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正殿,一推门两把长剑唰唰的横在我脖子上前,吓得我唧哇乱叫一回头撞在常天云身上,他也唰的一拔剑,把我护在身后。
我一看,殿内两路兵,领头的就是那什么,呃,应该是个武将,我气死了大晚上的,我刚死了爹呢还这么欺负我这个孤独弱小:“放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