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很是笃定,说以前灾荒也是有的,那皮猴便是投奔了来到这,他小时也遇到过一次,但都有惊无险。
“知道为什么要收稻子粮食这些么?这啊一些上贡给朝廷,另一些便存放着,就是预备这些情况的,你可要信我!”
这便私下嘀咕,给阿雪吃了颗定心丸,那边人群越想越是憋气,这再不下雨到了秋收到了年节可怎生是好?
因此众人商议,要闹到县长那去,咱们人得要闹大,闹到不可收拾才罢!
那这田可怎么办
管它作甚!已死了那般多了,可有活一二的?叫了家里人来看管便成!
一面家家户户奔相告走,一面扔了锄头犁耙,要上镇子那闹去。
这一来二去不知怎么传成热死了好多人,渴死了许多田,都吃不上饭了。
这气势汹汹一群人,围着县长家闹开了,说要个说法,这中年汉子的娘子便抚尸大哭,情状极为可怜,又狠狠骂了一句贼老天,要绝了他家的路。
一时镇上人也来看热闹,一听了此事也都论起来,别说是村子里的了,便是镇上的也是吃不消了,都有几人中了暑毒再也下不来床了,日日要人伺候喂饭擦洗。
几人传至几十人,更多的人骂起来,骂狗官,骂老天。
这县长听了直发抖,本以为不过小事,闭门不出,只等他们骂累了自行散了,谁曾想这人愈发的多起来,本来是一的小事非要变作十一,顿时骂将起来,说这些不知好歹的!尽会说乱子添堵!
“我如何不知这情况!未曾与朝廷说明了?”
可朝廷只问死伤多少,粮损多少?
县长却不好答,若说春日种下的苗,虽有损,但也不至于全死,再是死伤,说来奇怪,这滴雨未下,确实像是大旱的迹象,可往年收成加上粮仓,便是到时受控不住,这粮食也能熬过一段时间,更别提如今人人还能吃得饭,只是水少了。
如此一来朝廷只当他是谎报,不过是未下雨罢了,如何惊慌失措,将其骂了一顿。
外头的叫骂还未停,县长苦不堪言,还有见他不出来,便拿了石头砸,守门护卫若是动粗,便要打起来,一时鸡飞狗跳,污言秽语齐发。
这下属慌乱禀告,说再不出面,可真就闹得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