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连连点头,不敢不从,放饭之时,早已分好了放置一侧大桌,那动了手脚的饭菜便送去了阿雪以及那几位有着过节的。
阿惠见众人低头,无不钻进这些碗里,吃得油香,心下快意,这些药叫人吃了不会立时发作,到了家去便该发作叫人腹痛难忍,她藏着这些腌臜东西,谁也不知,都是拿来教训人的,神不知鬼不觉,叫那几个女人再说她的身世不干净,而阿雪呢,她放了更多,保管痛上个两天,最好一痛死了才叫干净!
阿雪浑然不觉,东娘子家准备的饭叫人吃个饱,又有油水,只是他碰不得这么多,每样只吃了一小口,便有了饱腹感。
陈郎君颇觉奇怪,道:“你不吃了?”
“已经饱了。”
“到是奇事,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天得吃多少。吃不饱可没力气干活。你下午可别晕过去。”
阿雪极为腼腆地笑笑。
下午,有人来找阿雪,饱含歉意道:“小郎君,这可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有个粗手笨脚的,不留心把你的这张签字给污了,赶紧给你重写了一张出来,你再按个手印便是。”
阿雪道:“可我不会写字呀,我去找陈郎君帮我签个名字。”
来人拦住他道:“这名字啊早给你签上了,主要是你印个手印。”
阿雪见确实签了名字,与陈郎君写的这个形状一样,便放下心,来人殷勤地拿了红泥叫他盖,又将他带至一处新田,说这里人少。
阿雪当下应允,他力气小,做不熟练,方才那块地他收不了多少,他千恩万谢,来人还道客气了。
收了阿雪的纸条,来人收了笑容,来至阿惠那,道都办妥了。
阿惠吐了一地瓜子,仔仔细细看了这张纸契,给阿雪成倍翻了所收田亩,又拿出早前笑着撕碎了。
阿惠又嘱咐道:“你待会去把他工具换了,换个又老又锈的,叫他去割去。”
“这……”
“你迟疑什么!你也是被那狐狸精勾去了不成?
“惠娘子这真是说笑了,小奴已有了妻儿,哪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