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儿照顾得好,自然使更多的人愿意来了。
金铃儿几日下来皆注意着阿雪,手脚不算多麻利,却从不偷懒耍滑,伙计教他,阿雪便睁着一双黑眼睛认真瞧着,他性子还柔顺,多数马儿不排斥他,也算相得益彰,没惹出什么麻烦来。
只有一件,性子太过柔顺,似又放着心事,时常忙完了片刻,便见他望着一处做起呆来,有几次来往之人来了几些营里的兵士,因是都与金铃儿熟了,没大没小的,都叫他们自便,这会便注意到阿雪闪烁着眼,偷偷望向这,一会挪开了,没找到人,又是郁郁闷闷的模样。
金铃儿问伙计,伙计心头宽,只说阿雪似乎睡不好,一次起夜,倒是很晚了,却发现阿雪睁着眼,见他醒了,忙擦了眼睛,解释道是有点冷。
伙计疑惑,屋子里暖,哪里冷了?金铃儿这点从不亏待他们。
金铃儿心中有了数,想必应当是至今没见到要找的人,夜里偷偷哭了也是有的。想了他也乖巧,不帮他说不过去。
一日歇了活,金铃儿便让阿雪过来,阿雪比前些日子戒备心淡了,也不躲闪着了。
金铃儿不与他绕圈子,道:“明儿我夫君得空,能在家待个两日,我见你也是急着寻人的,不如明儿你说了名字,问问我夫君,看他知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你到别忙着推脱,我只实话跟你说,这一路的新兵并不原样来的,有些受不了这路途,半路便做了逃兵,有些身体不行,熬不过这艰险,死在半路也多得去,你要寻得人倒还真不知活到这了没有。”
阿雪认真道:“我兄长一定在这。”
“哦----原是你兄长,那到见你模样倒像是害了相思病一般。”
金铃儿调笑,阿雪紧抿着嘴,再不说话了,白了一张脸,生怕再说漏了什么,叫金铃儿察觉到曾日的关系,让陆照阳不好做人。
她再循循善诱:“我倒问你一句了,可是不可你到点个头!又不是让你直接去认人,私底下打听,也好叫你放心不是?”
金铃儿一拍他肩,不等他决定,便替他说了:“好了,你说谎可骗不得我,就这般说定了,明儿保管给你打听到你兄长,定让你知道吃得住得好不好,有没有缺了哪里,归到哪位的手下头!”
阿雪一阵臊红。
第二日,金铃儿的夫君便回来了。
人未到,却已见声,金铃儿歇了店,忙迎出去,“诶哟,好郎君,可算回来了。”
夫君哈哈大笑,金铃儿拍他手,来至大堂中,备好了酒水,肉菜,“家中就这么些吃的,全为你备的,今儿你可要全吃了不可!”
她夫君自是点头,“夫人说得极是,只是今儿还带了人来,在外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