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说自个要走了,低头匆匆经过他身旁,邹郎君先是狠狠皱着眉,满脸的不耐,可又立马抓住阿雪,说:“走什么”
阿雪被人拦着,趔趄一下,差点没站稳,邹郎君又并非陆照阳,自是不会帮扶一把,光看着他一屁股坐了地,颇为嫌弃道:“两年前我就觉得你跟个娇滴滴小娘子,到了这会你还是这般没长进。”
阿雪不敢怒不敢言,自个站了起来拍拍屁股,问道:“邹郎君要说什么话还是快些说罢,我一升斗小民怕是入不得眼。”
邹郎君掀一只眼看他,“哟----到学会话里有话了。”
阿雪沉默,邹郎君越过他,往前走,让人跟着,他不大愿意,满心眼里都是陆照阳,可邹郎君愣是不放他走,说道要阿雪陪他打发打发时间,阿雪奇了想这邹郎君在村子里闲了找他们无可厚非,这都回了他们的家,如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
阿雪悄悄想绕过邹郎君,不想这后脑长了一双明目,回头就将阿雪这个可怜蛋拎在了手里,一路被打劫到了某处不菲之地。
这某处却很幽静,隐隐透透的香,招招胧胧的纱,纱打在阿雪脸上,缠斗了一阵,邹郎君就笑他狼狈,好容易挣脱出来,他捂着脸。
“这什么地方?”阿雪问道。
邹郎君径直入了一空室,面对面两个蒲垫,见他还愣着拨门口,便道:“傻愣着做什么”
阿雪低头极不情愿磨蹭入内,刚一坐下便觉得不稳,他一身旧衣,却坐在一处纱绸软缎上,与华美上长了虫子是一个道理。
这让他坐立不安,坐立不安处低眉顺眼的婢女送来茶,邹郎君瞧不上低声呵斥:“瞎眼了不成”
婢女不吭响,跪下俯首,阿雪抿唇,到底没说我吃茶这句话。
索性邹郎君没怎么为难,叫人滚下去换酒。
“说说罢,你怎么到这来了?”
可不等阿雪开口,邹郎君自言自语答道:“定是跟着陆旦那家伙来的罢?想也知道,你哪里一个人到这来。”
“你怎么不说话?”
邹郎君不耐,问他哑巴了?阿雪便道:“该说的你都知道,何必又问我一次。”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这陆旦啊是来寻死的。”
“他不是来寻死的!他还要跟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