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跪了一地,屈于阳城淫威,竟不顾陆皇后尚在艰难产子,顾着跪地保命,一句接一句解释这陆皇后是如何不吃东西,她们无奈只能强逼着灌,又怕她自戕,因此都束缚住了手脚绑在床上,嘴里还堵着布怕她咬舌,这孕期未走动自然比别人生得吃力。
一声大一声的,求饶,惨叫,阳城只觉心烦意乱,这陆皇后声嘶力竭之叫像极了垂头并站的乌鸦,带着愈发逼紧的脚步声黑压压地紧盯着阳城。
玉然轻轻道她会不会死?
阳城猛地一颤,回过了神,冷声道:“你关心她死生如何!”
阳城只给她们再一个时辰的时间,若再生不下来便叫她们地下陪着这女人。
她们惶恐不安,因此更尽心尽力,阳城听见隐约的哭声,是陆皇后没力气了,玉然道想必是疼哭了。
阳城愣愣摇着头,说不是。
她觉得是陆皇后为肚子里的孩子哭,此刻有两个女人即将做了母亲,还是头次做母亲,阳城想这时她与陆皇后有种相通的一点,多少减了一点厌恶。
由此及彼,想及了太后当年生下她的光景,心里竟有些感动和愧疚,又面对这个要替她生下将来的孩儿女人有了些感激。
此情持续至婴孩的降生,一阵啼哭动静后,嬷嬷抱着襁褓里的婴孩喜容满面道着恭喜,“殿下您看看,是个小郎君,您的孩儿。”
阳城抖着手,玉然见她面目涨红,滴着泪,抖着手接过,语无伦次说着胡话,又看看玉然,玉然跟着笑:“将来殿下要将小郎君抚养成人,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阳城哄着孩子,叫身边人都轻些,千万别吵醒,轻轻柔柔如一波弯舟晃着孩子,一时看得痴了,从此刻起她便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此感油然壮伟起来。
不待她再看,嬷嬷再次出来凑到阳城耳边道:“陆皇后血止不住,血崩而死了。”
阳城哼着声,也不即刻说如何,方才那些心里话,那些冲动的感激随着孩子的降生一下突然淡了,她仍是不喜。
玉然上前赏了嬷嬷银钱,嘱咐道:“嬷嬷辛苦了,还请您如实上报,不过是陆皇后血崩而死,孩子也是个死胎,生得不吉利,因此就地掩埋了。至于她的尸身自然听凭太后旨意,别的殿下也管不了。”
嬷嬷暗自收下银钱,一口亲叫玉然娘子,“都听殿下的吩咐。”
(努力的把最后这段故事各自的人发生什么写出来)
☆、104
他爱她。
就像日对月,朝对暮,星辰对井中花,。
一方明,一方暗,一方在头,一方在尾,一方高悬凌空,一方坠坠深崖。
傅戴林的房中有一副日月同悬的画,日月同光下,头与尾在一起,花从井中升起被卷到了星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