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羞的,更是不安地拽紧了衣裳,不让人碰自个,她们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婢子们自知失言,把人逗得害羞了,一个个要跟他赔礼道歉,他急忙摆手,这才罢了。
那几个婢子当下放下沐浴一应东西,备着齐全了才掩上门出去守着,到不知谁说了一句小郎君到是极为叫人怜爱的,一句重话都不敢与咱们说。
众人都笑了笑,道可比咱们家那郎君好多了,未见过有这般乖巧的人。
这乖巧的人无所适从地坐在软垫上,不知该拿这些热气鹏腾的水如何,早起来便有人说昨日叫了魂,今日便该洗个身从头至尾需得好好洗洗,赶走这身上的晦气,说完簇拥着被带到这浴房来,还来不及问上一声陆照阳在哪里,便只剩下他一人了。
他道自个该胆子再大些,不该因了这些人逗他就不知怎么办了。
兀自出神想着,未曾察觉有人推门进来了,直到他自个吓了一跳,回头一瞧才认出是陆照阳进来了,而他还顶着肿眼睛见不得人,立马转头望着蒸腾的雾气,假装没认出人。
陆照阳帮他解了头发,一点也没弄疼,还发现这小家伙偷瞄他,分明前一刻恨不得躲起来不认他。
“方才有些婢子找到我,跟我说小郎君问起来,到处找我,怎么这会我来了小郎君又不见我了?”
小郎君阿雪耳朵泛红,雪粉雪粉的,心道我又不曾说过,那些人如何知道自个怎么想的?
“怕不是在嘀咕什么?”陆照阳弯腰,阿雪极不好意思地挣开,小声道:“你也不怕臭,不知多少时候未洗头了。”
陆照阳笑着道真心话:“没怎么闻见,就当没臭罢。”
说着让阿雪躺下,先洗净了头,阿雪自知躺下后这哭得丑巴巴的脸就要完全露出来了,不太想听,道自个洗也行,不用你来。
陆照阳不听这些话,一句话不说,到是阿雪拧着眉方躺了下来,有些不大情愿,脸都垮下来了。
陆照阳自想这要面子到是惹人可爱的紧,也顾着这一二,给他绞了温热帕子敷在眼睛上,叫他睡一会子。
阿雪哪里睡得着,陆照阳为他洗头,本就是叫人静不下心来的事,更有轻柔抚摸,紧张地手卷脚蜷,总觉得隔靴搔痒,不由玩了几下脚趾头,张开又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