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瑟瑟发抖,在熟悉的怀抱里泣不成声:“兄……兄长……我一直很乖……”
“我没乱跑,可是……可是太子把我囚禁起来了……”
“兄长,他会不会对爹娘下手?”易水哭着哭着惊醒过来,转身望着远方的城门,继而挣扎着下马,拎着裙摆拼命往回跑,“我要回去……兄长,我不能拖累……拖累你们……”
“易水。”易寒立刻追上去,“易水!”
“兄长!”易水甩开易寒的手,“我……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走了太子会在皇帝面前怎么说你?又会怎么对待我们的家人?”他剧烈地喘息,“我……虽不受待见,可到底……到底背负着易这个姓氏……”
青草的芬芳在风里酝酿,易水说到最后声音小下去,一步一步向后退,他的裙摆已经被草枝割破,风卷起残破的裙摆,仿佛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他说:“兄长,你是有妻子的人。”
“无论是朱铭,还是易寒。”易水眼角滚落的泪烫起来,“你都成了婚!”
易寒原先默默地听着,闻言终是冷着脸止住步伐。
“你说什么?”
易水赌气转头,一声不吭。
“易水,回来。”易寒握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他咬牙又后退几步,故意气兄长。
“易水,我不想重复第三遍。”易寒深吸一口气,用剑鞘指着面前的草地,“回来。”
愤怒在他们周身漫延,或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就算不言不语,亦能感知对方的情绪。
“这就是你说的听话?”许久之后,易寒忽而冷笑。
易水心底埋藏多日的苦楚瞬间爆发:“我还不够听话吗?”
“兄长,从小到大,我何时不听话过?”
“我从不忤逆爹娘,不忤逆你,连你要了我那日怀疑我拿身子换官我都不曾记恨在心里,如今你却笑我顽劣,嘲我不懂事……”易水捂着脸慢慢蹲在地上,“我要是贪图皇宫富贵,何需等今日太子出面?怕是你没来之前我就已经爬上龙榻,成为天子的玩物了!”
“……要是你今日不出现,到时候班师回朝,说不准就得对我行跪拜礼。”他泪眼婆娑地望着深爱的兄长,心如刀绞,“易寒,你当真……当真觉得我不听话吗?”
易寒脸上还戴面具,他缓步走到易水身前:“来。”
易水苦笑着移开视线。
“来。”易寒锲而不舍地伸手,“让兄长抱抱你。”
“易寒!”易水终是火起,“你是旁人的夫君,不是我易水的!”
易寒的手被他拍开,在半空中僵住,又生硬地绕回来:“我说过,要叫兄长。”
“大皇子殿下说什么,臣听不懂!”
“易水!”
“臣惶恐!”
如此一来易寒也恼怒起来,扔剑将他扑倒在草地上,一字一顿道:“四年前的婚事是父亲定的亲,为的是能有人在背后助他在京城贿赂官员,那姑娘可怜,嫁人时已身患恶疾,我本已拒绝这门亲事,可顾念那是一条人命,以为娶进来可以帮她寻医问药,可惜天不遂人愿,成完礼她的病情就急剧恶化,在你离开的后一天撒手人寰。”
易寒一口气说完,语气渐缓:“至于朱铭的妻妾,你想,当年他离开京城可是被罢黜的……哪有心情带着美人?我这次回来才知道家中还有妻妾,赶忙以不能人道的理由都送回娘家安置。”
“如此解释,你可还满意?”
易水其实在听完昔日喜事的真相时就已经原谅了兄长,如今垂着头羞愧万分,主动掀起衣摆,却又不好意思恳求兄长c-h-a进来,就抬起双腿环住易寒的腰,可怜兮兮地眨眼睛。
“先饶了你。”易寒毫不犹豫地卸甲,挺腰狠狠一顶。
易水登时泪流满面,他许久未曾与兄长亲近,又被这般狠捣,当真是酸胀异常。
“为兄在猎场听闻你被太子带走,潜行了大半月,铲除了好几个追随他的大臣,可一直找不到关你的营帐,直到最后为兄才发现,他竟然没有一直带着你,而是将你关押在一处事先备好用来囚禁野兽的地牢,还留人看守。”易寒又开始温柔地挺腰,“为兄急得发疯,恨不能冲进去救你,这时前线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传入京城,原是北部部族举国之力入侵边境,太子当即请战,可圣上并不放心将所有的兵权交到他的手里。”
易水被c-h-a得舒爽,仰着头喃喃:“所以……所以兄长就……”
“没错。”易寒托住他的后颈深吻,“如此你便不用担心家中,圣上为了稳定军心,不可能放任太子随意斩杀将领的亲眷。”
“兄长……兄长说得有理……”易水饿了大半月的身子饥渴地扭动,“是我……是我错怪……”说到最后又开始呻吟,纤细的臂膀搂着易寒的脖子微微发抖。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易水恨不能生在易寒怀里,恨不能扒掉他全身碍事的盔甲,更恨不能放浪地接纳兄长所有的yù_wàng。
“易水,为兄带你骑马。”易寒笑着将他抱起,边顶边往马旁走。
易水只痴痴地笑,抱着马脖子把腰抬起,易寒也翻身上马,将他一把拉进怀里反抱着,边顶边打趣:“驾。”
于是易水当真如飞起来一般被顶得上下颠簸,温热的汁水源源不绝地涌出x,ue口,顺着他们紧密相连的腿根蜿蜒而下。
天地间一片苍茫,渺远的营帐,看不清的城墙,易水宁愿相信世间只剩他们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