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前,苏程拍着薛万彻的肩膀低声道:“这对女人啊,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强硬的时候就得强硬。”
薛万彻一脸憨样的看着苏程,一副茫然的样子。
苏程沉吟道:“薛大哥懂得驯马吗?”
薛万彻点头道:“懂得!再烈的马我都能驯的服服帖帖!”
苏程沉吟道:“这对付女人就好似驯马一样,殊途同归!薛大哥好好琢磨琢磨。”
薛万彻听了仍然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的。
苏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薛大哥好好琢磨琢磨吧!”
望着苏程远去的背影,薛万彻陷入了沉思之中,驯马?
怎么会跟驯马一样呢?
这娇娇弱弱的女人,一马鞭抽下去,还不把人给抽晕了?
一边疑惑的思索着,薛万彻走入了府里。
“驸马,公主有请。”侍女微微福身道。
薛万彻听了不由心中一震,公主有请他过去?去上房?
这还是新婚之后公主主动请他去上房呢!
薛万彻心中也不禁有些激动,同时对苏程产生了深深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苏程来拜访,如果不是苏程说了那些话,公主绝对不会改变态度。
走进上房的时候,薛万彻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上房他原本十分熟悉,因为新房就是他吩咐人布置的。
不过,如今上房让他感到十分陌生,陈设都变了,变得更加雅致,更加奢华,而且还有一股诱人的幽香。
丹阳公主斜倚在软塌上怔怔的出神,刚刚她想了很多,她之所以如此反感薛万彻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薛万彻不合她的心意,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有这样一个驸马很丢脸。
但是苏程登门拜访竟然对薛万彻另眼相看,说出去倒是让她长脸,那可是苏程啊,整个长安有谁能让苏程另眼相看?
虽然薛万彻粗俗,但至少也有可取之处啊。
而且,苏程说薛万彻前途似锦,她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有道理。
薛万彻是隐太子麾下大将,更是直接带兵攻打过秦王府,差点没将秦王府家眷给屠了,陛下登基后却赦免了薛万彻。
现在又将她这个公主下嫁给了薛万彻,为什么?
当然是要重用薛万彻!
所以苏程说的很有道理,如今已经陆陆续续有老臣故去,李靖、尉迟恭等朝中大将渐渐老迈,将来朝中还有谁可用?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下嫁给了薛万彻,而且还是皇帝指婚,这已经是既定事实,谁都改变不了。
丹阳公主微微抬头看了薛万彻一眼,轻声道:“驸马,请坐。”
“哦,哦,哦。”薛万彻愣了愣,转头看了看,这才在丹阳公主旁边的软塌上小心坐了下来。
“原来驸马的武艺竟然能和安康郡公相较!”丹阳公主感慨道。
薛万彻听了有些无语,不应该反过来吗?应该是安康郡公的武艺竟然能和他相较。
他可是成名已久的悍将,只不过最近这些年有些沉寂罢了。
不过,想到苏程那赫赫声名,他也就默然了,即便是他最辉煌的时候也远不如现在的苏程。
“今天郡公登门倒算是意外之喜,没想到郡公竟然会和你惺惺相惜,驸马不该错过这个机会啊。”丹阳公主微微笑道。
“机会?”薛万彻有些挠头的问道。
“驸马固然悍勇,可还不是沉寂在家里?难道驸马就不想驰骋沙场,扬名立万吗?郡公圣眷深厚,有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驸马就有机会领兵了!”丹阳公主轻声道。
怎么可能不想?
薛万彻觉得自己就是为战场而生的,他宁愿轰轰烈烈的战死在沙场上,也不愿这样憋屈的闲在府里。
然而,薛万彻知道,苏程今天来是奉皇帝之命来的,他也不敢肯定苏程是不是真的对他惺惺相惜,苏程真的会给他美言吗?
毕竟,他是曾是隐太子的麾下大将,谁都觉得他忌讳。
所以薛万彻沉默了。
“他也许,只是说客气话。”
“说客气话?他是什么人?一怒之下敢打亲王,敢打吐蕃大相,甚至连陛下都敢骂,你觉得他有必要和你气话吗?”丹阳公主轻声道。
“而且,他已经开始掌兵了,将来他领兵出征,他需要将才,你明白吗?”
这是让他投入苏程麾下?
薛万彻不由心中一震,虽然他比程咬金等人要小,但也参加过隋末大战。
当年他驰骋沙场的时候,苏程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现在让他投入到苏程一个毛头小子麾下?
丹阳公主看着薛万彻的脸色,微哼道:“怎么?觉得委屈了你?论文采你比的过?论武艺你能胜的过?lùn_gōng劳你能比的过?论圣眷你能比得过?”
“你能比的过的就只有年龄,你有什么好委屈的?难道你就想一辈子老死在长安?本公主可看不上这样的窝囊废!”
“我,我明天去拜访苏程。”薛万彻长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丹阳公主说的确实在理,他除了痴长岁数,真的什么都比不过苏程,而且他宁愿当一个小卒血战沙场,也不愿就这么憋屈的老死在长安。
而且,他也不想让丹阳公主看不起。
丹阳公主微微笑道:“这才对嘛,郡公不是在苏家庄讲学吗?连太子、魏王都去求学,驸马也可以去求学啊,长长见识总没坏处,能跟郡公学着点皮毛也是好的。”
薛万彻点头道:“好!”
丹阳公主转头娇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