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盖苏文一直密切关注着朝衡,看到他偃旗息鼓,看到他去苏家庄屡屡受挫,这时候渊盖苏文才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一声文兄是何等的不寻常。
到底是一国使臣,谁不给几分面子?结果这位安康郡公竟然把朝衡拒之门外,而且一晾就是好几天!
见到朝衡失魂落魄的回来,渊盖苏文问道:“怎么?还没见到安康郡公?”
朝衡叹道:“见到倒是见到了,可是安康郡公不答应让我们去苏家庄求学!”
渊盖苏文劝道:“若实在不行,朝正使可以去求一求皇帝,这应该不难。”
如果能行的通,他还用这么愁眉苦脸了吗?
“即便皇帝发话,也不好使啊!”朝衡无奈道。
渊盖苏文愣住了,皇帝发话也不好使?
“这怎么可能?”渊盖苏文不可思议的问道。
“据说,吐蕃大相就曾经求的皇帝的允许前往苏家庄求学,然而,却根本没用,也被安康郡公拒之门外!”朝衡无奈道。
皇帝说的竟然都不好使?
渊盖苏文听了都觉得难以置信,大唐皇帝这么没有威严的吗?不是说大唐皇帝雄才大略吗?
还是说这位安康郡公的头太铁?
渊盖苏文连忙宽慰道:“朝正使何必如此沮丧,那位安康郡公的学识也不见得如何好,既然大唐皇帝准许你们入学国子监,国子监才是大唐的学问正统.”
虽然渊盖苏文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在长安城里打听了这几天,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苏程在大唐的地位,和苏程的学问。
他看到街头的店家用苏氏数学计算,问过之后也不仅大为惊奇。
或许苏程在儒学上并没有多深的造诣,但是他在杂学上绝对是前无古人!
而恰恰是这些杂学,给大唐带来了翻天覆般地的影响!
朝衡勉强道:“那倒也是,大唐国子监学问如海,我们都怕学不到其中万一。”
数骑向苏家庄行去,正是渊盖苏文带着几个侍从。
苏家庄的道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他们几个在其中一点都不起眼。
原本苏家庄就很繁华热闹,因为苏程要大婚,来往苏家庄的人就在旁边一脸茫然,苏程对渊盖苏文未免也太热情了吧?
渊盖苏文何德何能竟然让苏程这么礼遇?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苏程是什么人?
从苏程入长安到现在,无数事实已经证明苏程的每一个举动都不简单。
安康郡公竟然对他这么客气?和朝衡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啊!
更让他有些懵的是,为什么苏程身后的那些富贵子弟们看他的目光都充满了火热?
“郡公太客气了!”渊盖苏文连忙道。
“一点都不客气,文兄快里面请,家里头乱糟糟的,倒是怠慢了文兄!”苏程笑道。
人家家里正在热火朝天的准备婚事,确实不太适合待客。渊盖苏文也有些不好意思,在了解了苏程在大唐的地位之后,他怎么也没想到苏程会待他这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