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棠一身雪白儒士衫,头裹纶巾,俊逸脱俗,看上去不过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实则已是两百岁开外的老家伙了。
只见他收起手中书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道:
“眼下朝廷中,权利最高者,便是内阁和六部,而这些地方,基本上已经被几个皇子瓜分殆尽,这种现象其实在无形中削弱了皇上对朝野的控制,虽然这种削弱微乎其微,但皇上肯定不乐意看到,
所以这半年来,皇上一直在隐隐透露出一种想要还权给各大藩王的意思,这其实就是一种制衡,以外制内的同时,也以内制外,让内阁六部与各大藩王间形成一种均衡,犹如秤盘的两边,哪边翘了,皇上便压一压,哪边落了,皇上便提一提。”
嬴泗开玩笑道:“皇上还权给我们,就不怕我们这些山高皇帝远的老兄弟出问题?”
李心棠闻言冷笑道:
“那你以为嬴贞又是做什么的?手握虎符,稳坐军方头把交易,可调动天下兵马,你们两边如果哪边出了问题,那么嬴贞就是最后解决问题的那个人,皇上深谋远虑,早就布局好了,所以啊,大家还是都老实点吧。”
嬴泗哈哈一笑,不由感叹道:“有此皇兄,嬴泗不幸也。”
接着,他又低声道:“有此皇帝,大秦之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