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多不由心中一凛。
眼看着这几个人就要擦肩而过。
而秦方阳完全没有阻止对方的意思。
左小多心中一横,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姿态,歪着头好奇的说道:“敢问几位老师这是干什么去?一看就是要干大事的样子呀,太好奇了。能跟学生说说么?”
络腮胡子哈哈一笑,倒没轻视他,随口说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昨夜流星闪烁,落入荒原,其中尤有好多曳尾未消,灵气没有完全燃烧干净,其中定然有好货。咱们去给你们这帮小家伙弄点好东西回来,给咱们二中再增添几分气象底蕴。”
秦方阳担心的道:“别说的这么绝对,人才是关键,万事一定要小心。”
络腮胡子一脸懊恼,抱怨道:“本来凌晨看到那会就想出去,结果校长不让,说争夺的人多了,易起争执,非要拖拖拉拉到了下午才让我们出去,现在去估计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就只能捡一些别人看不上的,哎,咱们校长别的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
其他几个人也都是哈哈大笑:“长江校长出了名的稳重,你这胆子小的话要是被他听到,估计老大你就完了。”
络腮胡子讪笑:“我其实并没有说校长胆子小,就是过于稳重了一些,就这意思,大家不要多想。”
秦方阳微笑:“我倒觉得校长思虑得是,凌晨那会出去,风险实在太大!无数高手都在夺那头汤,就凭你抢得过人家?抢不抢得过还在其次,把小命丢掉才是冤枉,还是这个时候出去出来拦住说要看相,这绝对不符合常理啊。
这等重要关头,谁会听你扯淡?
但左小多并不蠢。
既然这个时候提出来,却又是有什么用意?
看了做小多一眼,秦方阳踏前一步,拦住络腮胡子,笑道:“老刘,我这学生,的确能够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要不你让他看看,大家求个心安,尤其是让我跟这小子心安,也是好的。”
络腮胡子刘哥皱皱眉,一脸的不耐烦,但秦老师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只得按住脾气,道:“好吧,小家伙,来帮我看看,我们这一去,要往哪方才有收获?”
口气很是戏谑。
左小多凝眉想了想。
煞气西来,往东而去,自然东西双边都不安全。
但自己的这点认知难有说服力,更加没有名声在外,无异空口白话,何能取信于人。
那又怎么让他避过死劫呢?
光看这人说话谈吐,乃至与秦方阳之间,可见绝不是坏人。
尤其是,当前之人,才算是自己正正经经的第一相主,绝不可以失手。
“要不这样,您请赐个字吧。”
左小多沉吟了两秒道。
络腮胡子大汉越发不耐烦,就用脚在自己身前一划,道:“就这个字,你看看。”
左小多低头看去,却是一个“一”字。
从东到西,随随便便用脚一划,居然有几分法度森严的感觉。
其他九个人也嘻嘻哈哈的围成一圈,看着络腮胡子写下的这个字。
“老大用脚一划,就是一个字。”
“居然写的还不错。”
“这个字写的好像一个扁担……”
“看看这小鬼说啥。”
……
左小多深深的叹了口气。
秦方阳的眼睛始终看着左小多的脸,左小多的眼。
在左小多第一次判定十个人胜负的时候,秦方阳就已经知道这家伙不简单,因为他自己当时的判断,与左小多的判词是有出入的,而最终结果,是左小多全对,他之判断有误。
亦是从那时开始,秦方阳得出一个结论:左小多或者是真的会看相。
若是说左小多的观察力比自己还强,打死秦方阳那也是不肯承认的!
而今日这一把,正可印证自己的判断,看个相,怎么也不会造成更坏的结果不是。
“这个一字……不好。从东到西,无处躲藏。一字,更是‘死’字的起笔,诸位欲往纷争之地,征兆不祥已极!”
左小多脸色凝重,语出惊人:“所以,东西两面,包括从东贯西联通之直道,决不能往!”
络腮胡子大汉刘哥眯起了眼睛,道:“哦?”
“你们一行十人,一字,也是十个人的‘十’的起笔;十的起笔,死的起笔,一起……”左小多脸色凝重,声音变得沉重:“……死。”
“我特码……”络腮胡子扬起手就要打下来。
秦方阳一抬手,将络腮胡子的右手架在空中:“看相测字,不宜动怒。”
随即看向左小多:“小多,你此言当真?事关重大,你可莫要玩笑!”
“玩笑?我怎么会拿人命玩笑,自东以西确实凶险重重,九死无一生。”
“那要怎么破解呢?”
左小多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道:“你们十个人一起走,东与西不能去,最好连东西直道都不要碰;南面,乃是‘十’字之终点所在,更加的十死无生!唯有北方,才是生机所寄。”
“北方乃是一字天高地阔之处,而且还是‘十’字从无到有起始之源,若是往北而去,不仅不会有危险,还会有不菲的收获。”
左小多严肃的说道:“此行,宜往北,唯有北方大吉。”
听罢左小多这一番生死判词,那个络腮胡子刘哥狐疑的瞪视着左小多:“虽然你小子说得煞有其事,但这一划,明明就是我随意用脚划的一下,你居然就说你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