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让群臣都傻了眼!
子楚的身体一直有恙,群臣早已知晓。
但是子楚正是壮年,偶有染疾也属常见,而且大王平日里除了精神不佳以外,其余饮食也如常人。
王宫中的医官早就替大王看过,气血脉象不仅不虚,反而超出了许多人。
可是,如今子楚当着众臣的面直接在朝议上晕倒,让措不及防的群臣一个个纷纷吓傻,若是大王出了意外,不用想也知道,秦国的麻烦就大了。
随后,子楚被宦者抬到了自己的宫殿,吕不韦等一些近臣也纷纷而至,一个个眉目间都充满了担忧之色。
华阳太后正在饮茶,此刻,忽然有人来报:“太后,大王今日朝议之上,突然晕倒了!”
华阳太后一个哆嗦,将茶水都泼了少许,神色微变,道:“我儿在哪里,可有叫了医官?”
“大王晕倒后,丞相宗正已将大王送至寝宫,但是大王昏迷不醒,具体如何,还要太后亲自去看。”
华阳太后此刻内心也是怦怦直跳,心道:“芈仲说的,终于要来了吗。”
随后,立刻起身赶往了子楚的宫殿。
子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所有人都能看到其眼眶发青,如今开始慢慢变黑。
子楚虽无意识,但是诡异的却是,嘴巴有时候却一张一合,仿佛要说话一样。
吕不韦问道:“大王可是中毒?”
大王居于深宫,若是中毒,那就太可怕了。
不过随后,一个医官却起身道:“大王绝非中毒,凡中毒者脉象微弱而混乱,大王虽昏迷不醒,但是脉象强劲有序,气血旺盛,以老夫来看,大王或许是因为常日操劳,精力有损,才导致昏迷。”
吕不韦等人一听,不禁愕然的相互看去,“精力有损?如何可能!即便大王日日耕耘也不可能有损啊。”
随后,吕不韦看向内官问道:“大王平日里,睡寝多久?”
一个内官回道:“大王夜晚寝睡通常只有两个时辰,有时在成蛟身后呢?几个老将军皆已到了年岁,又能在朝堂上多久呢,可恨那苏劫,却偏偏选择到了赵政的那边,都说其智如鬼神,但此一点,舍近求远,在老妇看来就是愚不可及!”
芈仲笑道:“舅母,苏劫此人,绝不可小觑,一旦成蛟公子继位,成了秦国的大王,此人没有大王的看重,能有什么威胁呢?他是子楚的君,可非成蛟的君啊,若舅母真要丰富公子蛟的羽翼,我便有一计,可李代桃僵!”
华阳太后一喜,道:“何为李代桃僵?”
芈仲道:“我听说,近日朝中正在为苏劫增兵的事情,而争论不休,三个派系势力各自推选了数位将军,让大王久久不能定夺,他们的目的,自然是想让自己的人去参与到苏劫的邯郸之战中,一旦破了邯郸,此等灭国之功所带来的收益何其之大,即便是副将也能借此一跃而上。”
“我听说成蛟公子和樊於期私交极好,此人本就是秦国大将,此次若是我等力争让樊於期增兵去邯郸,一旦破城,樊於期便是大功一件,因此,他势必会感激公子蛟,从而成为公子蛟朝堂上的新势力。”
华阳太后一听,顿时大喜,“此计极妙啊,破了邯郸,这是谁的功劳,还不是我等来说?即便苏劫为主将,乃是首功,可樊於期也是第二功,足以名正言顺的去重用,可是,你又如何说服大王让樊於期去呢?”
芈仲道:“大王如今病重,朝事却不可不理,舅母作为华阳太后,理应出来为秦国分忧,就好似当年的宣太后,难道不也是这般来做的吗,即便朝堂之中有吕不韦,但是朝堂之中也有我芈氏之人啊,太后出言,他们岂敢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