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商贾,他大可借机将他们留下盘查,心中已打定了主意,这等绝色女子,他数十年来仅见啊!
村民们见税使来到了两个外来人面前,顿时手心是汗。
孩童们都躲在墙角偷偷窥探。
苏劫冷冷道:“我夫妇二人乃是商贾,你既是税使,应该去收税,来盘问我夫妇二人,这是为何?”
税使道:“我舅父乃是泾阳县令,我自然有权过问,你二人若是没有路验,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他国的细作。”
苏劫的身份自然不会和这个税使来多言两句。
苏劫问道:“按我秦国法制,凶涝之年,视情况而减免租税,这关中数县灾情已到了这般地步,为何咸阳城内鲜于少闻,而且,你身为秦国税使,行事跋扈,图生民怨,你可知自己的罪行?”
老汉一听,顿时出声道:“贵人,不可乱说啊。”
苏劫摆了摆手。
税使厉声喝道:“大胆,你敢如此说本使,你可知你此言已犯了大罪,本官依法行事还需要你来教?以本使看,你就是他国的细作,来人给本使将这二人抓起来。”
村中顿时一片沸腾。
一些从外面回来的男子也纷纷看到了这一幕。
苏劫怒极而笑道:“要抓我?谁给你的权利!”
税使不由被苏劫气势逼退了两步,道:“这是武侯的封地,本官是武侯的税使,你敢违抗,就是和武侯作对!”
苏劫哈哈大笑,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和这个人多作辩解。
而是用手指着村外,道:“看到那路边牲畜的骸骨没有?现在,这个村里的人为了活命,他们忍痛杀了这些牲畜,吃肉喝血,填饱肚皮,而它们骨头则只能抛弃在野外。”
“你手里牵着的羊羔,就是那个妇人家里唯一活命的东西,他的丈夫为了秦国身死沙场,难道就是为了换你吃饱喝足后,在这里作威作福?欺凌他的遗孀?你可知罪!”
百姓们纷纷走了出来。
一个个面露振奋,但是税使积威日久,各个也不敢出声。
“贵人你快走吧,此人是县令的外甥!”
被踢到妇人隐隐抽泣。
百姓们纷纷上前将其扶起。
苏劫继续道:“武侯?你好大的威风,如果武侯治下的百姓都如我现在看到的这般,寒者不得衣,年岁不得食,老者无所养,幼者无所依,这样的武侯,我到觉得可以引颈自戮了。”
“什么?”
苏劫的话让百姓们都吓傻了。
武侯是谁,大秦的权贵,这样的大不敬之言,怎么能当众而说呢。
一个老妇道:“年轻人,此话说不得啊,是要杀头的啊,武侯是为了秦国百姓征战在外,不知我等的灾情,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税使退后一步,大声道:“还想走?你竟敢对武侯出言不逊,抓起来,谁都救不了你。”
一时间,村民纷纷后退。
敢怒不敢言。
如果谁敢抵抗,就是站在武侯的对立面。
别说百姓,就是任何人都不敢。
陆采薇手掌一动,青色的长鞭闪电而出,一把捆住税使的脖子。
一时间,税使大骇,其余的人更是惊恐不已。
陆采薇喝道:“你将百姓的生死置于何地?这般行径,又将武侯置于何地?”
税使吓得不敢动弹,脖子被捆得越来越紧,拼命的想要拉开,却无可奈何。
连连颤声道:“你……你好大的胆子,袭杀……秦吏,你不怕死?”
村民们纷纷愣神,知道这税使踢到铁板了。
看二人模样,半点不慌。
远处的山丘上的王贲一见陆采薇居然动手了,立刻大惊,立刻阵旗一动,山丘后的大军纷纷朝着村落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