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仲连和錞于衍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君王后,可是看到君王后的眼神后,他们二人知道,君王后是认真的。
“太后又上头了?”
他们可是知道,别看君王后年岁大了,喝酒谁都不虚的!
他们眼中的梅长苏反而一脸淡定。
但是,君王后嘴里的儿子可是齐王啊,梅长苏不知道啊。
但是这个问题,有潜台词,不好回答!
而且很难回答,因为这是君王后怎么去教导儿子,也就是齐王,一国之君,是谁都能教导和阐说的吗?
苏劫道:“祖母所虑的原因,到很容易解答,无非是因为,祖母过于势盛,你的儿子没有时势罢了!”
其余几人心中一个咯噔。
这是当面指责君王后了啊。
你的意思是说,君王后抢了儿子的时势!大逆不道!
君王后不动声色,道:“还请请教你的道理!”
苏劫道:“祖母教授自己的儿子,想必自然会严格按照教化德行,做人,行事,考量学问来要求,只有这样做,才能端正你的儿子的内心!”
此话到是中规中矩,老太太道:“难道这样也是错的吗?”
苏劫道:“若是我所言不错的话,祖母应该是年岁大了一些才有此一子?平日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在教导不成?”
苏劫的话让知道的人顿时惊异不已。
君王后愣神道:“你又从何得知?”
齐王建是他三十岁才生的儿子,自然是爱护有加,那时候,齐国还未复国,起身来,道:“老身受教了!”
说完,便在司马官的搀扶下走向了阁楼。
苏劫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道:“您的儿子想做什么,不妨就大胆的让他去做,如果一直在祖母的庇护下,他如何能够展翅翱翔呢。”
君王后停顿了片刻,只能点了点头。
鲁连仲从袖子中,拿出一块金子,放在桌上!道:“小兄弟所言,连我等也受益匪浅,这点金银就算今日的酒钱。”
苏劫看了看,这还真是黄金,不是铜,很难见,富庶的齐国才敢去铸这样的黄金。
几人刚出,酒楼!
君王后情绪复杂,所以几个臣子都识趣没说话,但是君王后的目光几经闪烁,就知道,君王后的内心并不平静。
君王后看了看淄河的喧闹,道:“大王好色,好乐,还好钱财,所以百姓就去好色,好乐,好钱财,蕴含的道理不一般了,老身都现在还没有体会完了。”
鲁仲连抚须道:“他的意思是,大王与民同乐!”
司马官也道:“蕴含的是一种治世的王道。”
君王后点了点头道:“人不错,酒也不错,话亦不错!”
群臣相互点了点头。
就在众人准备回王宫的时候,忽然一道声音传来,道:“祖母,请留步!”
众人本就未走多远,听到声音后,便转过身,看到苏劫一步步的走了过来,手中持着一把帛伞!
君王后笑道:“小兄弟,可是还有何话要和老身说吗。”
苏劫笑着摇了摇头道:“在下看祖母似乎要回临淄,这一路还有十里路,祖母年岁大了,身子骨弱,受不起风寒,天有不测风云,或许祖母用的上此物!”
说完,苏劫便将手中的帛伞递了过去。
众人不解,君王后笑道:“老身谢谢你的好意了,过几日,老身有空,在来喝你的酒。”
苏劫稽首送别了诸人!
君王后这一次率众到淄河,为了隐蔽身份,视察民情,也没有乘坐车马。
几人在淄河河畔行走了一段,君王后忽然问道:“你们说,梅长苏为何送给老身一把盖伞?”
几人面面相觑。
此时天上月明高悬,繁星荟聚,清风四溢,人声鼎沸!
鲁仲连笑道:“祖母,民间所言,喜事送伞,意思是祖母有喜事了,此人的意思应该就是认为祖母和儿子之间误会和间隙,应该可以平复了。”
君王后笑道:“真是个有趣年轻人,你们说,此人如何啊。”
司马官道:“从此人的对道理的阐述和对国家的治理态度上来看,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此人才学和品行毋庸置疑,至于治世之才,或许祖母后日便能知道。”
“哦?你的意思是?”
司马官道:“以此人的才能,一定会出现在稷下学会,到时我等大可看看,此人在学会上于鲁师的辩论,以及对各国的看法,还有对各国合纵,能否阐述出不错的道理,或许,对我齐国的决定还有启示之用,若是梅长苏真有治世之才,臣以为,可以破格重用此人。”
忽然间。
一阵大风吹过,原本晴朗无垠的星空片刻间便布满了乌云。
几声闷雷之后,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让淄河喧闹的人声,顿时沸腾了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好端端的晴朗星空,一场大雨不期而至,让淄河的男男女女措手不及。
偌大的淄河河畔,秀船,河水,乱成了一锅粥,哪些原本在秀船上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团,谈笑风声的士子们,哪里顾得上什么风度仪表。
纷纷举起袖子挡在头顶,一窝蜂的往秀船里跑去。
豆大的雨滴低落在君王后,錞于衍等人的身上,几个人大惊失色,君王后可不能病啊。
忽然,大家这才注意到鲁仲连手中的盖伞!
起先,大家都将这盖伞给忘记了。
此时还真用上了。
鲁仲连立刻撑起伞,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