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子只需写下金额和签名,就可当银子来用,这种操作可不是从怀中掏出一把银子砸在店小二身上可比的,一个高雅,一个是粗鲁,简直是云泥之别。
“少东家,要不我们也效仿墨家子的汇票业务,只需少东家振臂一呼,各大钱庄联合起来,子钱家的钱庄遍布大唐各地,如今不过五处银行,还有两处正在建,定然能够从墨家子口中抢夺这块肥肉。”元祥钱庄大掌柜昂然道,显然他也对墨家村银行的汇票业务极为心动。
“对呀,我等将汇票业务抢过来,非但能够报一箭之仇,还能为我子钱家再添一份巨大的财源。”其他掌柜纷纷赞同道。如今子钱家的印子钱业务进展不利,如果能将汇票业务开展,子钱家非但可以弥补损失,还能获利颇丰。
锦衣青年冷哼道:“本少爷自然知道汇票业务颇有前景,但是尔等可知为什么子钱家从未想到如此做。”
一众掌柜顿时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那是因为我们是子钱家,每一个子钱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如果有机会吞掉其他子钱家,我等绝对会毫不犹豫这么做,想要我们信任对方,把钱交到对手手中,恐怕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锦衣青年冷哼道。
一众掌柜不由低下头,他们深知子钱家的秉性,自然知道少东家说的不假,要是他们,恐怕也不会相信其他子钱家。
元祥钱庄的大掌柜却反驳道:“少爷所言甚是,若是之前,定然联合不成,可是如今墨家村银行已经出现,而且在不断的扩张,如果让墨家村银行的业务扩展到大唐各地,汇票业务子钱家就是有心也无力了,有此利益在,少爷振臂一呼,此事定然能成,而且能够遏制墨家村银行的扩张,将墨家村银行扼杀在萌芽之中。”
不得不说,元祥钱庄的大掌柜却是极为了得,竟然有如此独到的眼光,如果再有外敌的情况下,子钱家的确有可能联合起来。
其它一众掌柜纷纷点头称是,其他地方的子钱家也许没有感觉到墨家村银行的压力,而他们却是首当其冲,长安城银行的盛况让他们感到十足的威胁。
为首的锦衣青年沉吟片刻,摇头叹息道:“本少爷自然知道墨家村银行迟早将成为钱庄的心腹大患,也知道汇票业务的前景,可是要想说服其他子钱家却是千年万难。”
“这是为何?”一众掌柜不解道。
锦衣青年无奈道:“子钱家自古长存,非但再野名声不佳,而且在朝廷的眼中更是一块肥肉,如果有机会,朝廷定然恨不得将子钱家口袋的最后一文钱榨干,而子钱家之所以能够存活下来,最重要的一步乃是我们子钱家隐藏的足够深,唯有明面上几处钱庄而已,朝廷查出这些钱庄,只不过是割韭菜而已,也难以伤及我等的根本。”
一众掌柜纷纷点头。
“但是如果我等想要涉入汇票业务,那就必须像银行一般,将钱庄放在明处,如此一来,我子钱家就成为了朝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哪怕是本少爷有魄力大干一场,恐怕也说服不了其他子钱家。”锦衣青年长叹道。
一众掌柜纷纷沉默,此乃子钱家的存活千年的生存方式,又岂能因为一点点利益而将自己主动曝光在阳光之下。
“难道我等就眼睁睁的看着墨家村银行不断崛起,而束手无策!”元祥钱庄大掌柜颓然道。
锦衣青年摇头道:“我等当然不能坐视银行的崛起。”
银行和钱庄虽然名义上不同,而且墨家村现在也很克制,并未涉足子钱业务,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总有一天,两方终将会走上对立。
“还请少东家明示。”一众掌柜侧耳倾听道。
“银票!”锦衣青年一字一顿道,双手一晃在他的指尖赫然出现一叠崭新的银票。
一众掌柜不由一愣,谁也没有想到少东家竟然手中竟然会有墨家村发行的银票。
“少东家的意思是……”众人疑惑不解道。
锦衣青年露出一丝阴冷道:“汇票的时效极短,而且藏有暗码,需要专人来取,不易仿制,支票更是牵涉当地有头有脸之人,再加上不熟识之人不会收,同样无法仿制,而银票则不一样,只要银票在我们的手中,无论什么时候,墨家子银行都会照付银子人,如果我们子钱家能够造出银票……。”
元祥钱庄大掌柜恍然大悟道:“少东家的意思是,由我们子钱家来仿制银票!”
“妙呀,”一众掌柜纷纷拍案叫绝,若是他们能够仿制银票,那岂不是说可以把墨家村银行当成提款机。
“可是我等听说,墨家村可是耗了偌大的心血在银票之上,单单防伪手段就有十数种,这些都是墨家村的绝密墨技。”元祥钱庄大掌柜迟疑道。
“能够破解几个多少算多少,哪怕不能以假乱真,至少可以糊弄住普通百姓即可!”锦衣青年冷哼道。
如果他能仿制银票,就算不能骗得过墨家村的掌柜,获取大量的钱财,也能骗过一些普通人,败坏银票的信誉,让墨家村银票彻底失败。
世人皆认为汇票才是墨家村银行的财富源泉,而他却敏锐的发现,银票才是银行的聚宝盆,尤其是银行背靠墨家村,强行将银票推广到墨家村生活方方面面,而节省下的银两则可以让墨家村手中瞬间握有巨额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