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宝道:“第二天,他就派了陈芝泰下山抢粮,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故意提醒陈芝泰,官道这几天回头粮队经过。”顿了顿,才继续道:“丁子修知道陈芝泰头脑简单,立功心切,若是看到粮队,定然入彀。”
“你们知道陈芝泰头脑简单,所以故意让他落入圈套。”
“不仅仅是这样。”张树宝道:“陈芝泰贪生怕死,一旦落入你们手里,一定会反叛,会将山里的情况全都交代出去。”犹豫一下,才道:“陈芝泰是丁子修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人,他贪生怕死,却又对山里的情况十分清楚,最要紧的是,他是山里为数不多可以随时见到丁子修的人。丁子修步步算计,算准大公子一定会中圈套,也一定会.....会利用陈芝泰接近他。”
宇文承朝冷笑道:“丁子修自称对我十分了解,看来倒也没有说错。在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身边的朋友,恰恰是对你恨之入骨的敌人。”
“所以丁子修设下埋伏,就等着大公子自投罗网。”张树宝道:“幸好.....幸好大公子智谋过人,身边有.....有这少年英雄,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
“我再问你,不久前,宇文家在祁连山下的马场被劫,可是丁子修派人所为?”宇文承朝打断道。
张树宝立刻摇头道:“绝无此事。丁子修确实对宇文家心存仇恨,但他也清楚,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宇文家的对手,他一心想要积蓄实力,等到时机成熟,再.....再对宇文家发难。”
“张树宝,我劝你还是说实话。”胖鱼在旁冷声道:“你说丁子修要积蓄实力坐等时机,他能等到什么时机?你说,马场是不是你们所劫?”
“大公子,搜遍鸡公峡,也找不出十匹马。”张树宝苦着脸道:“我们真的没有抢劫马场。”
宇文承朝神色起身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出了门去,几人正不知宇文承朝要做什么,很快却见他拿了几把刀进来,丢在地上,向胖鱼道:“胖鱼,你对兵器颇为熟悉,仔细看看,这些刀有什么蹊跷。”
胖鱼挪过去,拿刀在手,知道这是方才那些山匪所用的大刀,细细看了看,脸色难看起来,皱眉道:“大公子,事情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