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蓉见秦逍身陷囹圄,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心想这少年郎倒是想得开。
轻轻坐在石床上,脸上却是愁恼之色。
“蓉姐姐,那个古修儒是不是喜欢你?”秦逍坐起来,靠着石墙,含笑问道。
唐蓉蹙眉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瞧他看你的眼神不对。”秦逍道:“那眼神色眯眯的。”
唐蓉等了秦逍一眼,随即轻叹道:“他以前也是个好人,待我.....待我也一直很好。”
“他对你好,就没存什么好心思。”秦逍醋意般道。
唐蓉斜睨了秦逍一眼,道:“那你对我好,是不是也没存什么好心思?”
秦逍细细一笑,故意在唐蓉腴美的身上打量,唐蓉被他看得脸一红,低声斥道:“做什么?”
“蓉姐姐,古修儒投靠了乞伏善,他是你义兄,为何不将白狼王的踪迹告诉乞伏善?”秦逍问道:“他是你义兄,可是我看他似乎并不知道白狼王的下落。”
唐蓉犹豫了一下,才道:“义父没有让他安顿白狼王,派我暗中安排白狼王从唐人市离开,而且我派人将他安置在一个十分隐秘得地方,这事情除了我和义父,就只有我手下两名陪同白狼王的亲信知道,他二人也绝不会出卖我们。”
“这就奇怪了。”秦逍有些疑惑:“这事儿应该让古修儒去安排,怎地反倒让你安排?”
“因为......义父信不过他。”唐蓉苦笑道:“义父曾经说过,古修儒贪图小利,这样的人,必定不会忠诚。”
秦逍顿时开心笑道:“原来如此。”
唐蓉瞥了他一眼,道:“你为何这样开心?”
“当然开心。”秦逍一本正经道:“他是你义兄,你们感情自然深厚,那家伙对你不怀好意,要是喜欢你,万一你招架不住他的甜言蜜语,突然喜欢上他,那可不得了。”
唐蓉恼道:“说要喜欢他?喜不喜欢他,和你有什么干系?”
秦逍道:“你喜欢他,我就吃醋啊,不开心啊。”
唐蓉一怔,见秦逍一本正经看着自己,咬了一下嘴唇,白了一眼:“没一个好东西。”向牢门看了一眼,才道:“你放心,这辈子我不会喜欢任何男人,也不会和任何男人走到一起。”
秦逍一愣,诧异道:“蓉姐姐,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谁和你开玩笑。”唐蓉没好气道:“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秦逍叹了口气,微一沉吟,才道:“蓉姐姐,你的义父被乞伏善抓走,他是不是药商?”
“不是。”唐蓉犹豫了一下,才道:“他在唐人市经营酒楼.....!”
“枫叶楼!”秦逍脱口而出。
唐蓉看向秦逍,诧异道:“你知道枫叶楼?”
秦逍苦笑道:“原来你是白掌柜的义女。”心想这世界还真是小,原来蓉姐姐竟然是枫叶楼白掌柜的义女,如此说来,蓉姐姐竟然与西陵宇文家也有渊源。
枫叶楼是宇文家暗中斥资经营,白掌柜更是长义候的心腹。
唐蓉是白掌柜的义女,当然也算得上是宇文家的人。
“你......你怎么知道?”唐蓉微微一惊:“你认识义父?”蹙眉道:“义父在兀陀这边用的是化名,别人只叫他唐掌柜,他本来的姓氏却是姓白,但却没有几个人知晓,你是如何知道他姓白?”
秦逍顿时明白唐蓉为何这样吃惊。
白掌柜是宇文家对枫叶楼掌柜的称呼,但白掌柜在唐人市却姓唐。
“蓉姐姐,实不相瞒,我是白虎营的人。”秦逍既知唐蓉的身份,也不再隐瞒:“唐人市被烧,白掌柜被抓,消息已经送到西陵。宇文家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派出了大公子前来兀陀处理此事,而我也随队前来,得到大公子的吩咐,前往西风堡打探消息。”
唐蓉吃惊道:“你是宇文家的人?”
“正是。”秦逍点头道:“大公子也已经到了兀陀。”
“宇文承朝也来了?”唐蓉蹙眉道。
秦逍听唐蓉直接称呼大公子的名姓,也瞧不出她对宇文承朝有丝毫的敬畏,心下倒是奇怪,暗想你是白掌柜的义女,应该也是隶属于宇文家,对自己的大公子怎地没有丝毫敬畏。
秦逍点点头,唐蓉淡淡道:“义父当初是为了宇文家来到兀陀,身处险地,此番遭难,他们也确实该出出力了。”
“不过白掌柜似乎并没有向宇文家告知白狼王被袭击的事情。”秦逍道:“至今宇文家也不知道这边究竟发生什么。”
“事发突然,乞伏善来的人太快。”唐蓉道:“义父当时找人为白狼王略做治疗,知道唐人市不能久留,只能迅速安排我将白狼王送出去,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写信派人向西陵禀报。他本意是想搞清楚情况,再向宇文家禀明实情,本觉得乞伏善没有抓到白狼王,拿不到证据,不敢轻易动弹唐人市和唐国的商贾,毕竟如此一来,对兀陀国的商贸大有影响,乞伏善投鼠忌器,可是乞伏善比他预料的还要残暴。”
“原来如此。”秦逍微颔首:“难怪宇文对此一无所知。”
“其实我知道白狼王被袭击的详情,也是在送白狼王离开的途中,听白狼王身边那名护卫简要叙说。”唐蓉道:“义父知道的其实并不多。”
秦逍道:“你既然保护白狼王,怎地和他分开?”
“这是义父安排。”唐蓉道:“义父担心身边有奸细,我带走白狼王,如果一直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