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修儒怒声叱骂,言辞不堪,秦逍脸色冷峻,却没有出声。
唐蓉身体轻轻颤抖,脸色苍白,闭上眼睛,眼角却是显出泪光。
没听到里面有声音,古修儒声音停下来,片刻之后,忽听到古修儒懊恼声音传来:“蓉儿,我.....我失心疯,口不择言,我该死,我该死!”听到“啪啪”声响,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抽自己的嘴巴子。
秦逍心中冷笑。
古修儒显然是追求唐蓉多年,想要得到唐蓉,但唐蓉不知是因为有所顾忌,还是因为确实对此人看不上,对他不假辞色。
人生七苦,求不得便是七苦之一。
秦逍知道,古修儒辱骂唐蓉,无非是将这几年压抑在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
可是他心中依然存着占有唐蓉之心。
既得不到,却又想得到,心中矛盾不已。
此时突然说软话,甚至自扇耳光,无非还是希望有机会亲近唐蓉。
秦逍心下冷笑,知道此人因为对唐蓉的垂涎,都已经有些扭曲。
“蓉儿,你原谅我,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说这些话了。”古修儒声音发软:“只要你和我好,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绝不骗你。”
唐蓉睁开眼睛,却见秦逍正对自己使眼色,用嘴向门外努努,又往地上努了努。
唐蓉何其精明,秦逍这两个动作,她自然是立刻明白了意思。
但她却是蹙起秀眉,显出为难之色。
秦逍却是向着唐蓉鞠了两个躬,做出乞求之色。
唐蓉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气只是因为心中为难发出,十分自然,但古修儒听到这声叹气,还以为唐蓉心有松动,急忙道:“蓉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真的是为了你,只要为你好,我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愿意。”
“修儒哥,你知道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义父。”唐蓉声音也柔和下来:“除了义父,其他的我都不关心。”
“蓉儿,你别急。”古修儒声音满是欣喜:“我说过,营救义父,我义不容辞。我可以向堡汗求情,他和义父也曾是朋友,我相信他不会坐视不管。”
唐蓉看了秦逍一眼,见秦逍面带鼓励之色,苦笑了一下,才幽幽道:“修儒哥,你对我的心意,我不是不知道。你说得对,我命格不好,可是正因如此,我才不和你靠近,故意对你冷淡。这些年你待我好,一直照顾我,我.....我不想因为我害了你。”
她语重心长,轻言细语,秦逍听着,都觉得是真心话。
秦逍心下赞叹,暗想漂亮的女人撒起谎来,果然是惟妙惟肖,让人信以为真。
“蓉儿,你.....你真是怕害了我,所以.....所以才不和我靠近?”古修儒激动道。
唐蓉嗯了一声,道:“你知道,和我定亲的两个人,都死于非命,算卦的也说过,我命格太硬,男人靠近我,容易被克。我不想再害别人,在门边往里面扫视一遍,见秦逍蹲在石墙边,双手依然被绑在身后,唐蓉坐在石床上,一双迷人的眼眸正看着自己。
古修儒一看到唐蓉那张熟悉而风情娇媚的俏脸,心下一荡,不再犹豫,进了牢房,狱卒从门外关上了石门,随即听到铁链声音,自然是由在外面锁上,却也很是警觉。
古修儒自然不会将不到二十岁的秦逍放在眼里,看他蹲在墙边低着头,也不去多管,走到唐蓉面前,犹豫一下,才轻声道:“蓉儿,你.....!”
“修儒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唐蓉打断问道:“你当真对我一片真心?”
古修儒立刻手臂举起,手指指天:“蓉儿,我可以对天立誓。”
“你先别急。”唐蓉看着古修儒:“你答应我,一定要想出办法救出义父,我也答应你,救出义父之后,我便.....我便和你在一起,以后就是你的人。”说到这里,还故意咬了一下嘴唇,妩媚娇柔,显得颇有些腼腆。
古修儒喉头蠕动,看着这美貌的女人,心神荡漾,连连点头:“好,蓉儿,先救义父,救出义父,再说咱两的事情。”眼睛从蓉姐姐天鹅般的雪腻粉颈扫过,顿觉有些口干舌燥,恨不得立时将这美貌女人按在身下,但知道这种事儿不可操之过急,唐蓉既然已经允诺,那么自己迟早能得到她,做了长久夫妻,到时候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你说尼扎目非要知道白狼王的行踪,才会帮咱们救义父?”唐蓉蹙眉道:“可是义父说过,绝不可出卖白狼王.....!”
“蓉儿,我还是那句话,比起义父,白狼王的命算什么?”古修儒听唐蓉对白狼王的下落都有松动的意思,心下更是激动,若是真的能从唐蓉口中问出白狼王的下落,自己更会立下大功,柔声道:“尼扎目的实力,咱们都清楚,只要他们出手,义父必然安然无恙。他是生意人,如果拿不到白狼王的首级,是不会帮咱们的。咱们两个势单力薄,乞伏善他......!”
他话声未落,猛地一只手臂从后面勒过来,他注意力全在唐蓉身上,这屋里除了不起眼的秦逍,也不可能有别人,所以根本不防备后面有人会袭击自己。
那只手臂虽然不粗,但是力量恐怖,出手更是果断异常,就像铁箍突然箍住了古修儒脖子,身后那人比古修儒要矮,所以古修儒的身体被勒的向后仰。
古修儒想要叫出手,一来脖子被勒住,无法出声,二来嘴巴也被另一只手捂住。
他拼力挣扎,发出声音引起外面狱卒的注意,但只是踢了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