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一大早听麻婶说,乔家找安家国闹了,她还真有些好奇,乔家哪里的勇气,做出这种流氓事,大家全都看到了,铁板钉钉,安家没找他们就不错了,他们还敢先闹上门。
这种热闹,自然要看,她吃了饭刚要出门,被杨金英喊住,“夏夏,这些日子你少出门,你大表姐出了事,你在家待着避避嫌。”
安夏纠结万分,她确实想去看看,乔冬梅母亲和她大姐当年那可是战斗力爆表的任务,她母亲跟他父亲打架,曾经把他父亲衣服全扒了,大冬天撵出家门,让老爷子就那么光着冻到大半夜。
乔冬梅大姐更出名,结婚没多久,就拿着菜刀把自己男人追的满村跑,人家男方跑到乔家告状,见识了丈母娘的厉害,才知道自家媳妇为啥做新媳妇的时候就敢砍人。
这就是乔家,女的一个比一个厉害,除了乔冬梅略怂,打小被母亲和大姐压榨惯了,加上嫁给安家国是她倒追,她的脾气面对这些人就无法施展,但是在村里吵架争利的时候,乔冬梅还是村里出名的大炮,脾气一点就着,嗓门像大炮,跟她吵架一会儿就觉得耳朵都吵聋了,嗡嗡响。
“外婆,乔家人去大舅家闹事了,我想去听听。”
“啥?他们还来闹上门了?”
杨金英是打死都没想到,出了这种事,乔家还有脸上门闹,脸皮厚的可以。
“你去听听,要是你大舅镇不住他岳母,就来告诉我,这事一定要给文文讨个公道,至少让大家知道她是被强迫的,总不能让他们害了人,再毁了安文的名声。”
安夏点点头,立刻走出去,离大舅家还很远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老太太又尖又高的声音,不停叫骂。
“就是安文勾引的,小小年纪不要脸的狐媚子,还有那个安夏,也不是个好东西。”
安夏一听,乔家老太婆还要骂自己,她不由加快脚步,她可不会任由她给自己泼脏水。
“那个贱丫头,我孙子一来,她就勾引上了,就跟没见过男人似的,我孙子不搭理她,酒席上她还给我孙子抛媚眼,想跟我孙子拉拉扯扯。
就是这个黑心肠的坏丫头,一定是她给我孙子下了药,安文那个贱人又凑上来,全都是你们安家养出来的不要脸的女儿。
安夏那个小贱人,跟她妈一样,当年小小年纪就勾引汉子,搞大了肚子还有脸生下孩子,她女儿跟他一样,勾引男人的下贱胚子!”
听到乔家老太婆说自己母亲,安夏的头嗡地一下丧失理智,说谁都行,唯独不能说妈妈,她已经听不到李菊花提着嗓子跟乔家老太婆吵架的声音。
瘦高的安夏如一阵风似的钻进人群中,一把揪出乔家老太婆的衣服领子,抬起手狠狠照着老太太脸上扇去,大巴掌一下又一下。
“你凭啥说我母亲,凭啥说我,我跟你拼了!”
急眼的安夏,一巴掌又一巴掌,仿佛不知疲倦。
乔家老太婆没想到,自己女婿都不敢跟自己动手,安家一个孙子辈的小姑娘敢抽自己大耳瓜子,多少年她都没吃过这种亏了。
“嗷!”
老太太嗓子眼里憋出一个气到变形的声音,抬起手就要拧安夏,只是会医术的安夏怎么可能让她拧到自己,她对着老太太身上的穴位一通点按,老太太两手立刻软趴趴地垂下来,而且身上出现莫名的疼痛,仿佛从骨子里渗出来,人立刻觉得不好了。
安家国看到安夏打岳母,觉得分外解气,他想做不能做的事,没想到安夏替他做了,他一把拉住乔冬梅大姐,李菊花上去扑住乔家儿媳妇。
只是乔家儿媳妇太彪悍,又踢又踹李菊花一个人收拾不住,身上被踹了几下吃痛不已,急得她大喊,:“大嫂,大嫂你快拦住你嫂子啊!”
乔冬梅怔怔站在一边儿,半天才反应过来,母亲被打了,她立刻冲上去拉开安夏,等安夏被拉开,乔家老太婆脸上已经被安夏招呼了十几下,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太太头发也散了,脸也肿了。
老婆子气炸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扇耳光,她要是不扒了她的皮,今天就不姓邱。
“贱货,你敢打我,我今天跟你拼……”
“呜呜呜!”
乔家老太婆话还没说完,嘴巴又被安夏狠狠抽了几下,以至于话都说不出来了,李菊花已经看呆了,她现在才知道,安夏不是一般的厉害,以前跟自家那都是留着手呢,对好歹算是亲戚的老太太,下手一点不留情面。
“你再骂一句试试,你孙子长成那副德行,像个螳螂精似的,我看上他,在酒席上大家都看到了,是他抓着我的手不放,纠缠我,长得一副瘪三模样,还想讨老婆,还好没有瞎眼的姑娘嫁给他。
全家都不讲理,欺负了安文,你们还敢告上门来,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去报警,让警察把你大孙子抓进去,村里那么多人看到他是强迫安文的,任你怎么污蔑狡辩,流氓罪他跑不掉,到时候坐牢十五年都是轻的,我们安家凑钱请最好的律师打官司,非要让他吃枪子!你看着吧!”
“真是的,这乔家太不讲理了。”村里人也开始指责乔家,实在是老太太胡搅蛮缠太过分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安文那姑娘从来见谁都是客客气气地,可不是老太太说的这样。
“爸,妈,姐要自杀,哥都拦不住,你们快来啊!”
安慧从屋里跑出来,满脸都是眼泪,本来紧闭的房门大开,安文穿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