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说完后,四周一片安静,三秒后安家国最先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冲上去,狠狠给了安文两耳光。
安文捂着脸,冷笑地看着安家国,打得好!
当着全村老少的面,他最好打死自己,他越这样,别人越会相信自己的话,自己还能赢得更多的同情。
“安家国,你的女儿说你设计陷害我,这不会再有假了吧。难怪安文都要揭穿你,你有把她当人看吗?你再动手,我就报警,带安文验伤,他是你女儿,你居然下毒手打,还是人吗?”
嗡嗡声从四周传出,听到安文说的事情真相,又看到安家国的反应,村里人已经开始相信安文的话了。
谁家姑娘会冤枉老子,安文一个小姑娘被打得这么惨,安家国太暴虐了,这时已经有不少嫂子想起来,当初乔冬梅被安家国毒打的场面,她们去探望的时候,乔冬梅浑身都是伤。
男人打老婆的事情,这些年本来就渐渐少了,而且就是打也没打得这么狠,毕竟是自己老婆,气急了拍两下,谁家会下死手打?
“安文,你说的是真的?”有人问道。
安文沉重地点点头,“是真的,我对不起安夏,昨天那一幕是我故意演戏给大家看,我骗了全村人,因为我不骗我爸就要打死我。
我熬不住打,昨天他把我打得都吐血了,我害怕了所以陷害安夏,但我真的受不了,陷害安夏后,我一晚上都没睡着,我爸不拿我当人看,我自己不能不做人事。”
“可怜的孩子。”
有嫂子发出同情声,安夏心里淡淡一笑,安文还是这么精于算计,就连当场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能替自己卖个惨,赚取一波同情心。
最后这事情,只能是安家国背恶名,是他心狠手辣逼女儿这样做的,安文是个好姑娘,至少在最后的大是大非面前,她做对了。
看到安家国气得满脸通红,安夏都忍不住对他报以同情,他居然没发现,自己的孩子中,安文是个狠角色,他还天天去挑衅这个狠角色,活该不知道怎么死的。
“刚才有个问题我没问,按照安家国的说法,昨天来的那个小伙是安慧的相看对象,请大家仔细想想,昨天上午大家有没有见过安慧?”
安夏知道,安慧最近可是天天下地,乔冬梅跟安家国两人动不动就有事,安文这么精的人,肯定不愿意下地干活,最后剩下的只有碍于安家国威胁的安慧。
“哎,我想起来了,昨上午安慧在地里干活啊?安慧跟她爸两人,没错是她俩。”
“婶子,您记不记得安慧干了多久?早上去一下就跑了,还是一直在地里?”
那嫂子思考了下,立刻肯定道:“一上午都在,安家国反而是不一会儿走了,安慧到了午饭时候回的家,下午她也下地了。
没错,我两家责任田挨着,昨天刚好用水,我还跟安慧说了几句话呢。”
“大家想想,如果安慧一直在干活,她怎么去相亲?谁家姑娘相亲,连人都不见的?谁家姑娘相亲,不得换一身漂亮以上,还下地干活?”
安夏一连串的问题,引发众人议论,这下再没得说了,安慧在地里,那就不是相亲,之前的解释说不通,唯一能说通的就是安家国设计陷害安夏,看来没成功,又进一步算计安夏。
安夏悄声跟安定凯说了句话,安定凯又跑了,安家国心里的底气越来越少,安定凯又去干嘛?此刻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他没想到安文编造的谎言,居然有这么大的漏洞。
“安家国,你说说看,这到底咋回事啊?”
“对呀,你是安夏大舅,你到底干了啥?”
“我、我……”安家国暴躁了,安夏眼神微闪,一个人急了,就会渐渐失去方寸。
“安家国,你只解释下,为啥安慧跟你在地里干了一天活,她相亲?咋相亲?”
“我、我不知道,这亲事是冬梅安排的,我媳妇先替姑娘相看一下不行,你搅和了安慧的亲事,你现在倒打一耙。”
“你媳妇安排的?然后你做父亲的还有心思种地,你都不看看男方是啥样人?你还让你女儿下地干活,相亲就是男女要互相见个面,你就是扯谎也扯得像一些,这话你问问大伙,谁信?”
不一会儿,安定凯又带着一个人来了,看到这个人众人全吓了一跳,眼袋吊得老长,眼窝全都是黑漆漆的青色,面色蜡黄头发乱糟糟的堆在头上,这是那个喜欢穿花衣裳的王婆?
王婆出门啥时候这么狼狈过,她最喜欢穿漂亮以上,头发也是用头油梳得一丝不苟,啥时候成了这样。
“除了安文,王婆也可以替我作证,王婆跟我没什么瓜葛,她也不会偏向我说话,王婆麻烦你把昨日的事情说一下。”
王婆喘了几口气,平息了一下,实在是提心吊胆一个晚上耗费了她所有的精气神,她还总觉得自己身体到处都再疼,疑神疑鬼了一晚上,几乎没合眼,一早起来就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不过此刻她也顾不得许多,甚至有些微微激动,事情终于快解决了,她要解药!
“安夏是被安家国陷害的,他家儿子的亲事就是我介绍的,谁知道顾家开价一万的聘礼,这谁家也拿不出来,安家国就提出了换亲,想把安夏还给顾家残疾儿子。
乔冬梅找我帮忙,我不愿意,她给了我五百块钱,还说当初安定坤的亲事,是我一手撮合的,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收了钱,昧着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