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很高兴,能跟安家国彻底断绝亲戚关系,能在全村人面前揭开他的丑陋面目,她觉得这是自己重生后,最高兴的一件事。
看着村长冲她假惺惺地说着关心的话,她也能假惺惺地回应村长的好心,在这一次完全胜利的对抗中,安夏觉得自己似乎比以前成熟些了,谋定而后动。
安文则拎着行李箱直接离开这个家,今天她揭发了安家国,再在家里待着,肯定要被安家国打死,她受够了,也不想后半辈子草草而过。
吃了安夏给的解药,她离开了山坡村。
山坡村又热闹起来,安家仿佛永不落幕的连续剧,时不时出点事给大家无聊的生活上增加点调味料,就没有人不议论安家国做的这档子事。
安家国回到家中,发现安文居然不辞而别,气得他撕碎安文留给乔冬梅的告别信,揪着乔冬梅的头发就是一通打。
他把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乔冬梅身上,最后狠狠一椅子砸下去,乔冬梅连喊都没喊出来,晕倒在地上。
安慧知道家里出事后,疯了似的跑回家,看到母亲口鼻流血地躺在堂屋地上,旁边儿是散了架的小凳子,父亲屋里的门紧闭,她哭也不敢大声哭,流着眼泪扶起母亲,用温乎毛巾给乔冬梅擦洗脸上的血迹。
擦洗过程中,乔冬梅慢慢醒了过来,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她让安慧把丈夫撕碎的纸捡起来,拼在一起看了上面内容,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文文,文文你好狠的心啊!”
安慧也呆呆坐在一旁,姐姐走了,今天早上姐姐跟自己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是因为她已经做好打算,离开这个家,两行热泪从脸上流下。
安慧跟安文是双胞胎,二人虽然长相不同异卵双胎,可从小是一起长大,娘肚子里在一起,生出来后二人也是住一个房间,安慧佩服安文,她知道自己脑子不聪明,姐姐总是帮她想办法。
可现在安文走了,这个家就剩下妈妈和自己,还有……
“哭什么哭,让不让老子睡觉!”
屋里传来安家国暴虐的喊声,安慧瑟缩了一下,搂着母亲,母女二人蜷缩在沙发上,无声抽泣。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安家国沉着脸从屋里出来,安定坤在饭桌上问自己的亲事咋办?他就要红霞!
这下又盘动安家国的筋,他狠狠把碗摔在地上,指着安定坤鼻子骂道:“要不是为了你小子娶媳妇,我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你妈做的丑事,连累我在村里都抬不起头。”
“我要娶媳妇,我不管,我只要红霞。谁家娶媳妇不花钱,要不是你们占小便宜,就不会有这事,再说了当初为啥不把安慧嫁过去,非要算计安夏,到现在啥事都没办成。”
低头不敢做声的安慧听到大哥这样说,放下碗抬起头望着安定坤,“大哥,凭啥你娶媳妇,就要我嫁个瘸子?我是你亲妹子,你咋这么狠心,为了你媳妇,你连自己亲妹子都要卖掉。”
“那怎么办,这不是家里没办法,一万块爸妈拿不出来,嫁给顾红斌怎么不行,他家条件又好,他人也老实,你嫁过去吃香的喝辣的,啥都是你说了算,就算为了这个家你也该孝顺父母。”
安慧被自家大哥的一同歪理气得放下碗就哭着往外跑,刚跑出几步,听到母亲惨叫声,回头看到父亲又揪着母亲衣服领,抽母亲耳光。
她猛地想到大姐的话,护着点妈妈,别让妈妈挨打,安慧急忙跑回来,但又推不开安家国,她急了,“爸你再这样,妈就被你打死了。”
在安家国分神的那一刻,安慧拽着乔冬梅,母女二人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跑,安家国想追出去,但今日的事情,让他没勇气出门。
晚饭时分,是村里最热闹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吃饭,天也没有完全暗下来,孩子们凑在一起疯玩疯跑。
乔冬梅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模样,村里人谁看到都吓了一跳,看着母女二人一路跑远,最后是乔冬梅牵着安慧的手跑到杨金英这。
她真的不行了,她受不住安家国的毒打,脑袋嗡嗡作响,疼得像要炸开,用手轻轻一摸,头上全肿了,摸起来坑坑洼洼,头皮全都被安家国打坏了。
“妈,救命啊,妈!”
杨金英正端着饭碗吃饭,安夏去地里给老四送饭去了,回头看到披头散发的乔冬梅,吓得她差点跌过去。
“这、这是咋的了?”
“妈,你管管你儿子吧,再这样下去,他要把我打死了,您看他给我打的。”
乔冬梅掀起袖子,上面都是伤,鼻血还干在脸上,“他今天用椅子砸我,您看,慧慧,给妈把衣服掀开让你奶看看。”
乔冬梅背后的青紫色肿得老高的伤痕上,带着几条血迹干枯的红印,她吓了一跳,“冬梅,这、这是家国那臭小子打的?他这是要干啥?”
“妈!”
乔冬梅哭着倒在杨金英身旁,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妈,求求你跟安夏说说,原谅我们吧,她当着全村人的面揭穿家国,家国下不来台,她还当着全村人的面说要跟我们家断绝关系,家国现在门都不敢出。
他气我做的事,所以就打我,我真熬不住了,妈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知道我错了,你给安夏说说,让她别闹了,我给她认错行不,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家国打死的。”
……
安夏送饭回来后,就看到外婆阴沉着脸坐在院子里,明显是在等